静静站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肩上一暖,一件外衣轻柔搭上来。
“外面风这样大,你又穿得单薄,怎么不会帐去?”
竟是楚略!
算起来,自己整整四天没有见过他了。
想着那在云川茅屋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日子,再想想现在,思虑政事,担忧战况,设置是亲自上阵,如不是他主动回帐,想见他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楚略微微一笑,俊脸虽然有些憔悴,然而一双黑眸光芒闪耀,面上却是发自内心的欢悦:“只要有心,不管你在哪里,我总能将你找出来。”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否就是他的心,一直在自己身上,全力关注,并不曾游离?
君浣溪心中一暖,瞥见四处无人,于是伸出手来,抚上那漆黑的眉眼,掠过高挺的鼻梁,轻拂柔软的薄唇,一直滑到那光洁的下巴。
“这仪容丝毫不乱,胡子也剃得干干净净,殿下最近的日子过得不错啊,这深陷温柔乡的滋味可好?”
轻描淡写一句玩笑话,说到后来,却是带着微微的醋意。
“胡说,四日没有见你,怎么会过得好?”楚略摸了下脸颊,面上有丝不易察觉的郝色,“我想着要来见你,特地刮了胡须,洗了脸,还换了件干净衣衫,知道你爱洁,就怕你嫌我脏呢。”
“你呀,整日忙得不可开交,还花费时间做这些事情,真是浪费——”
楚略,她的楚略啊……
这样的男子,实在是让人心生爱怜,怎么割舍得下?
结实的手臂环绕过来,将她一把搂进怀中,紧紧抱住。
“不是浪费,只要能让你欢喜,就值得……”温柔而又炽热的吻,落在她的鬓边、面颊、唇瓣,声音低沉且含糊,“对了,这几日,想我了不?”
“想,很想很想。”
朝思暮想,胡思乱想,唯有不停奔走于伤患帐间,将自己累得全身瘫软,大脑自动罢工,才能停止这无休止的思念。
楚略叹气道:“我也是,我也想你,就是一直走不开,没法过来看你。
君浣溪轻轻推开他:“若是这会不忙了,就跟我回帐去吧。”
楚略猛然抬头,眼中光芒闪现,抓住她的手臂,暗声道:“浣溪……”
君浣溪瞥见他情急的模样,略微一怔,便是知道他会错了意,哈哈大笑:“瞧你,汗都出来了,我不过是回帐有东西给你,你这样紧张做什么?”
楚略手上劲道稍稍松懈,似是失了大半精神,只将头靠在她的颈窝处,懒洋洋道:“什么东西?”
君浣溪手指过去,抚着他墨黑浓密的头发,心疼道:“知道你累,怕你身子吃不消,我制了几粒药丸,等下回去给你。”
说罢松手,扯住他的衣袖,转身欲走。
刚踏出一步,手腕一紧,却是被他又拉回怀中。
楚略的嘴唇凑了过来,几乎是贴上他的耳廓,声音细微,气息稳热:“别急,今晚我将所有的事情都推掉了,我会一直陪你,直到天明……”
君浣溪惊喜低叫:“真的么?”
整个晚上呢,多么诱惑人的字眼,除了可以与他相偎说话之外,最重要的,自己可以弄一点熏香,让他安睡一宿,彻底养足精神。
楚略含笑点头:“我几时骗过你?”
骗自己,好象是没有,不过,很多时候都是把话憋在心里,从不表露。
君浣溪轻轻叹气,搂住他的宽肩,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抵唤道:“楚略……”
“嗯?怎么了?”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忽然想起一事,迟疑道:“大殿下想跟着临风回随州去,你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