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和完整保存,使它在考古史上具有重要意义,因此文管会已决定在志丹苑原地建造起一座遗址性博物馆。据悉,这将是市区内唯一一个遗址博物馆。如果顺利的话,今年年内即有望启动。
《新闻晨报》2002年9月6日
再看到这篇报道,我忍不住还是会微笑起来,尤其是在开始写这篇手记之际。
其实对志丹苑小区的居民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新”闻,因为那座工地都已经在那里好几年了,而且在这篇报道出炉一年前就传出了发现古代遗址的消息。说来惭愧,当时我还是一个嫩记者,也就是所谓的“菜鸟”的时候,就曾经在这件事上碰过钉子。那时我一听见这件事,立刻赶到现场做报道,我敢说我是当时第一个报道这件事的记者。结果当时有关方面态度出人意料地谨慎,马上通知媒体封锁消息。我那时还兴冲冲地再次前往工地打算跟踪报道,结果当然吃了闭门羹,再也没了下文。就好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没想到的是,时隔一年,有关方面又重新组织媒体进行报道,我早就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所以我只到现场粗略地看了一下施工处,随便采访了几个有关人员;随便拟了一篇官样文章,也就是以上那一篇。
当然,一如我所说的,这条新闻从其实际意义来看也能算是一条相当重大的新闻。对上海这样历史颇短的移民城市来说,身为全国最现代化、最先进的金融中心、商业中心、工业
中心等,最缺乏的便是悠久的历史及其考证,因此对考古也总是不甘人后,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这样的历史古迹相当稀少难寻,而且可以用来驳斥那种认为上海在近代以前一直是小渔村的观点。小渔村怎么可能建起这样规模宏大的水关建筑?
以上所说的,仅仅是从报道上来看志丹苑遗址。好像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如果它确实表里如一地平淡无奇的话,便是我的大脑出了问题——这当然不可能。在开始叙述继这篇报道之后接踵而来的一连串本人亲身经历的匪夷所思的奇妙事件前,我首先要郑重申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无疑的,没有一句假话。如果你不相信人类对这个世界其实一无所知的话,你可以不必再看下去。
《晨星报》的编辑部一如既往地弥漫着一股散漫的气氛。虽说是工作时间,但人并不太多。我并不讨厌这种没有丝毫压力的工作环境。虽说已经是九月份了,然而上海的天气却越来越热,也不知是不是全球变暖的关系,总之大街上一片盛夏景象,在办公室里同事们还穿着短袖。我正盘算着,今天又是在办公室里吹冷气,休闲一整天。
记者的生活就是这样。别人常常会以为记者的生活都是充满新鲜刺激,其实说穿了也就
是在自己做的这个圈子里打转,接触固定的一群,而新闻的类型无非也就是那几种,搞体育的无非就是报道比赛,搞娱乐的每天就是找绯闻,在这里我不能再透露更多,那都属于行业机密的范畴,不足为外人道。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当我听出是房东的声音时我并不意外。我是一个人租公寓住的,我自认为平时的生活属于无忧无虑的那种,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自由。今天是到期该交房租的日子,我记得很清楚,钱都准备好了,房东根本是多此一举。
然而房东说的却不是这样一回事,原来我住的那幢公寓面临一些建筑问题,要马上整修,我不能再住下去了,明天就要搬走,这实在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尽管房东老太太一再道歉,知道这过于仓促,她也是出于无奈,但还是无法改变我今天就得搬东西搬走乃至今晚很可能无家可归的窘况。
我口里说着没事但心里实在有些犯难,朋友中不知有没有肯让我借宿一晚的,可是找房子也不是一两天就能顺利解决的事,难不成要住旅馆?那我接下来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