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倾下身子,勾起了我的下颚,笑笑。
“不要激动,我知道的可多了……我还知道……伊甸园里面有一颗罪恶的果实,而你,楚望,你的存在比那颗果实还要罪恶……光是想想,我就觉得恶心,难道你不恶心吗?……”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张开了嘴,想要说什么,却忘了。
“乱伦!!!那是罪恶,那是罪恶,你知不知道?你们一家都是罪恶,你是,你妈妈是,幸好你妈妈明智地死了,但是你怎么不去死呢?多脏啊?你的血液,你的皮肤,你浑身上下都是肮脏的!!!你这么脏的人还装作这样一幅委屈的模样,让我看着都恶心!像你这样的人还需要我来弄脏吗?你本来就是脏的!你是肮脏的,你妈妈是肮脏的,你爸爸,哦,应该是你舅舅,也是肮脏的——”
“闭嘴!!!你闭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哈哈……不是这样的?那是怎么样的?”
“我不是肮脏的,我妈妈不是,我爸爸也不是……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懂……你不知道……你不要乱说……啊——”
脸上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我的额头磕在了地砖上。
“你刚才让我闭嘴?你敢跟我这样说?善良的好女孩楚望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楚楚,你不可以这样说话的哦。”
她说着,又扇了我一巴掌,我的脸硬生生地被打向了另一面。
“算了,打你我都嫌脏,看你把我的手弄脏的!!!”
我颤巍巍地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擦干净。“……宁然……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弄错了……你听我说……”
“你还能说话啊?”她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对准了我的右手,笑着问:“我来想想看哦,对于画家来说,什么最重要呢?楚楚你知道吗?知道要告诉我哦……”
我仿佛看懂了她的下一步,眉心在颤抖,像是半夜里被噩梦缠身,面对无穷无尽的黑暗,没有底线也没有边界……
我恐惧地看着她,颤抖着,连声音都颤抖了,“……不要……不要……宁然……不要啊——”
“……啊————”
眼前漆黑一片,十指连心万箭穿心,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疼痛,痛到好像再也没有痛了。
我哭着,嚷着,叫着……
好痛、好痛、好痛,哪里都痛……
在三月微暖的天气里,我却汗如雨下,仿佛正在如火骄阳下经历一场大汗淋漓的竞赛,而这场耗尽我所有力气的比赛,我注定败北。
我的手……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吵死了!闭嘴!”她揪起我被汗水浸泡过的头发,把我拉起来,“你的头发太讨厌了,越看越讨厌,我帮你剪了吧,剪了吧……”
她说着拿出了一把小刀,刀刃露出的刹那,让我恍惚地想起了泛白的鱼肚子,那是死亡的召唤。
“……停下来……不要……住手……不要这样……宁然……”
我叫嚷着挣扎着推着她,掌心的血染满了双手,染在了我的身上,也染在了她的身上,和这间房子里的色彩有着极其诡异的搭调。
推搡之间她忽然拽起了我,刀被塞进了我颤抖的手里。
“楚楚……你冷静点,冷静点……我不是故意知道你秘密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妈妈和她亲弟弟乱伦……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身世……我不知道你曾在Seattle的MZHospital治过病……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你在说什么……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