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福气不浅啊!”
陆南心里叫苦,哪里是福气不浅,恐怕是祸根深中吧,要是韩字清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卓大人,肯定会一脸同情的好好超度她。
陆南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可惜她所有的家当少的可怜。两件换洗的衣服卷卷打成包裹就齐活了。
“能不能不去啊?”陆南明知答案仍不死心的问道。
韩字清一脸不解,监牧使卓九方所带的队伍,隶属后勤部队,每两万人的队伍就要有六千人分管粮草马匹,如若战事不那么激烈,须全军上阵,这些人是要留在营中保护后方的。也就大大增加了活下来的机会,而他们这些冲锋布阵的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两军对冲之中。
“这是一个好机会,你去那边会看脸色一点,要是得卓大人垂青,入到御马监去,可就风光啦。”韩字清以为陆南不懂其中关系,耐心的解释道。“那可是在皇上身边随侍,可比在军营里熬不出出头之日要好上千万倍。”
“噢……”陆南心理嘀咕,还不知道那个小心眼儿的卓九方要怎么报复她呢,只不定活的不比别人长。那么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心胸狭窄,那些被她修理过的兵头都没有总回头找她麻烦的,有不少还和她挺不错……就这次踢到铁板上了……
韩字清见陆南杵在那不动,感慨的拍拍她的肩膀,又仔仔细细把包裹系在她后背上。轻叹了口气:“唉,就此一别,虽同为庆国之军,但现下战事纷乱,也不知你我兄弟是否还有相聚之日……”说着说着眼圈竟红了。
陆南手足无措地胡乱拍打韩字清的后背,忙慌乱的安慰他:“韩大哥说哪里话,待庆国王朝之师,平定此次外族之乱,你我卸甲回乡之时,便是你我兄弟相聚之日,切莫就此忘了兄弟才好……”
“哎,哎,你看我……”韩字清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睛。“待我们衣锦还乡之时,再叙你我兄弟之情……行了行了,你快去吧,别让陈总兵等烦了……”
“韩大哥保重!”陆南一时也被这离别的悲伤气氛感染,郑重地对韩字清行下一礼。想来自从穿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韩字清是头一个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温暖了她忐忑不安的心灵,虽然像她妈一样爱唠唠叨叨……
想到这些,陆南不禁也黯然泪下,在这无依无靠凶险万分的异时空,每一份好意都十分难得,而且她想日后报答的机会也看似渺茫……
“去吧去吧……”韩字清同样深深回了一礼,此日别过,难有相聚之时。
陆南心下一狠,跺脚转身而去,几次想回头都硬生生忍住,怕徒增伤心。见她走得远了,韩字清也长声一叹,转身回到帐中,难过不已。
远远见陈总兵带着他的亲信几个,等在营门口,脸上露出等得不耐烦的神情。陆南心中一阵厌恶,却又不得不上前陪个不是。
“劳总兵大人久等了。”
陈总兵不高兴的撇了一眼陆南,沉声道:“好说,到时陆兄弟得了卓大人的关照,还要多请你在大人面前多提一些在下的好处!”
不知是客气还是讽刺,反正陆南实实在在的听出了陈总兵话里的怒气。陆南忙又作揖打千,小心的说着好话。看来这个卓九方手下的人更不好相处,个个都拿着架子,话里藏刀,毫无肚量。
不免心中与韩字清比较一番,更添离别伤情。
“啰啰嗦嗦,走吧!”陈总兵总算顺过心气儿,看也不看陆南一眼,抬脚走出营门,他的亲信左右列定,像狗一样跟在身后,也是一脸对陆南惹到他们家总兵的不满。
陆南心中冷笑,在整个大营中,越是官位阶级在上的士兵,越是不可一世的样子,底下的小兵为了打起仗来不被领导穿小鞋,派到方阵前头,更是竭尽所能地讨好他们的上司,只为得待战争平息后还能平安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