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真想不到,小小一个东门县城中,竟有着赵大爷如此智者,实所难测!”
赵普忙道:“小的只是一介白丁,向来只待在韩重大哥身边,又岂敢妄称智者,柴少帅也请不要再大爷前大爷后的唤我,可折煞了小人。”柴荣缓缓地道:“回到军中,我必定会向叔父多加进言,纳用你为军中智囊,今后全力协助赵兄弟。”
赵普听着大喜,从柴荣之言,已感到赵匡胤此番答允襄助郭威,便换来了在郭家军中的重要一席,而使自己协助于他,更是正中下怀,不由得深深一揖,说道:“谢柴少帅美言,赵普与赵兄弟同感大恩!”说罢拉了拉赵匡胤的衣袖。
经过整夜长谈,赵匡胤便感到柴荣除武功了得以外,行军打仗更是饶有心得,不觉对其心折,由衷说道:“赵匡胤今后甘随柴兄左右,为天下百姓出力。”此言一出,心中微感不妥,只觉有点对不起石重贵,但随即转念又想,此时先于郭家军中学习及建立势力,于将来协助石重贵大有帮助,相信张出尘亦会同意,心中顿感坦然。
柴荣此番到来,乃是授命于郭威,说服张出尘及赵匡胤回去帮忙,当中既涉私谊,又与大事有关,此刻眼见终于说服了赵匡胤及张出尘,心中一宽,笑道:“事不宜迟,赵兄弟这便去把出尘找来,我们用点早饭,便要上路,先与叔父会合。”
赵匡胤欣然别过柴荣与赵普,便沿路回房找张出尘,刚到门外,便碰上了二人,他们甫见赵匡胤,面上即现出尴尬之色,同时唤了声:“赵……兄。”却是习中非与习中凡兄弟。
赵匡胤鉴貌辨色,知道他们尚自记着当日自己于大道之上,假扮古厉生出手教训他们一事,遂满脸堆欢,迎了上去说道:“两位习兄可好?习霸月大爷的伤势好了点没有?”二人之中,还是习中凡比较老练,说道:“我爹经过大夫的医理,及一整夜的调息,已好了一点,怕赵兄及张兄弟会急于离去,因此特地叫我们过来,请二位到偏厅一聚,谢过相助之德。”
赵匡胤奇道:“为什么习大爷觉得我们会急于离去?”习中凡答道:“今次来贺寿及观礼的江湖朋友,大多都怕昊魔门会伤害他们的亲人朋友,因此都是急着回去,有的意欲通知友人师尊,有的却想便疏亲避祸,大部份于早些时间已然散去。”赵匡胤“嗯”了一声,习中非却脸现气忿之色,怒道:“那些江湖中人,平素对我爷爷及爹爹都礼数有加,眼下爷爷一死,爹身受重伤,许多都一声不吭便已离去。”习中凡脸现苦笑,却不再说话。
赵匡胤心中明白,论声望,习胆飞便比习霸月高出很多,而今次大祸主脑,当中一人竟是习德,众人不免心存疑虑,再也不欲久留此地,因此都是借故离去,相信习氏兄弟,亦看了很多面色,及听了许多难听的说话,当下微微一笑,温言说道:“习大爷向来仁义为先,我素所敬仰,先前大家有所误会,现下便把我张兄弟一起叫来,前往千拜见习大爷。”习中非及习中凡都露出感激之色,这一日来二人经历大变,亲人骤然去世,使得他们骄矜之色尽敛,习中凡说道:“如此有劳赵兄。”
赵匡胤一拍房门,叫道:“出尘!”房内却没有丝毫声息,赵匡胤心感奇怪,功聚双耳,细听之下脸色一变,只觉房内没有任何呼吸之色,遂推开房门,只见床椅皆空,浑没一人。
赵匡胤走进房内,轻抚床铺椅子,只感再没半点余温,显得张出尘已不在房中多时,习中凡眼见赵匡胤面现忧色,知道他怕张出尘有所失闪,忙帮着在房内四下张望,霍地指着桌子,说道:“赵兄快看。”赵匡胤顺着看去,只见桌子上的一只茶壶,压着一叠约十数张的白纸,以防吹掉,纸上密密的写满了字,赵匡胤拿起茶壶,首页之上,大字写着:“赵大哥亲启”五字。
赵匡胤略感不妥,忙向纸上读去,只见:“纯阳之气存九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