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拿破仑从被征服的“盟国”加收的“战争献金”。总之,几乎每个法国人都卷入了战争——或是出钱或是出人。
如果说1789年法国平民大暴动是因为路易十六征收的3亿法郎重税的话,那这3亿法郎较之拿破仑所征收的就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拿破仑征收的赋税从1804年的5亿多法郎激升到1812年的8亿多法郎。拿破仑令法国国家预算及税收额翻了近3倍。
也许他会辩解说,法国政府预算有1/4是由“国外献金”支付的,那么剩余的3/4又是由谁支付的呢?事实上,是由法国的纳税人承担了这一持续增长中的巨额数字。
法国占领的欧洲各国的税收中有一部分用作军队基金,该基金建立于1805年10月28日,有亿法郎来自奥地利和普鲁士的税收。从理论上讲,西班牙应承担另外的亿法郎,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由于西班牙的抗税运动,差距越来越大了。法国仍然控制着各国的垄断性产品,包括其所有的军需产品的生产、货币制造当然还包括盐与烟草的销售以及煤矿森林资源。拿破仑确实也为鼓励商业及工业出过力,通过国内竞争来刺激生产提高产量;例如小蒸汽引擎的应用大大提高了生产率,另外也开办了钢铁冶炼及印染术学校,以增加收入来源。他提倡发展丝制品、棉制品、金属工业、钉子以及工具等等,以解决由于对英国贸易禁运而产生的国内此类产品短缺的问题。
英国针对大陆封锁体系采取了相应的报复行动,即只允许对伦敦友好的船只进入深海,从而对所有的法国海港形成了反封锁,使法国渔船不能出海。马赛港的船只数量由1789年的数千艘降至1811年的900余艘,同时波尔多的人口数量也由原来的12万降至7万人。其他城市及其工业遭受的情况也类似。法国生产商的资产也由1789年的5;000万法郎降至1811年的1;200万法郎。大量工人失业,成千上万的农民破产被迫靠野鸡及松果为生,每年有上万人死于营养不良。甚至在收成相对较好的时候也会发生通货膨胀,尽管拿破仑自己随时可以任意享用烟草及砂糖,但法国的富商只能按黑市价格购买殖民地产品。整个欧洲大陆数以百计的大小公司都遭到破产的命运,而这一厄运在巴黎、里昂以及曾经富庶的波尔多和马赛则尤为严重。两大著名的公司理查德雷内以及哥洛斯丹维利尔斯公司最后靠政府信贷才摆脱破产命运。连有势力的大银行也难逃厄运,一间接着一间清盘,法国一些堪称豪富的金融家及其合伙人等也在一夜间沦为贫民。
为保护法国民众,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暴动,拿破仑确实尽力维护国家粮食储备并对包括廉价面包在内的一些商品实行政府定价,但仍然难以抑制通货膨胀。商业贸易、股票交易以及国库都到了最糟的地步,拿破仑在无奈之下命令财政部长莫利昂从国库中动用数百万法郎来缓解危机。而且,最万般无奈的办法也实施了,那就是可以带来6;000万法郎收入的“特殊战争税收制度”。
事实是,当朱诺、马塞纳、富歇、塔列朗、贝尔蒂埃及其他人每年的收入增加90万法郎时,这个来自所谓的特殊战争税收制度的6;000万法郎也被用得差不多了,却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那些苦苦求生的法国农民们正遭受到比在路易十六的苛政下更为悲惨的命运。
对于那些作为政府的供应商的大商业和生产厂家,拿破仑用国家储备救济金帮助它们恢复生产渡过难关,贷款可逐年分期偿还。但是这些受益人却很少有人能如数还清政府资助的。因此,当拿破仑向这些人伸手索要政府的巨额货款时,几乎没人有能力偿还,结果那些主要的政府信贷的受益人均以“不合作”的罪名被拿破仑扔进了监狱。
尽管被法国占领的地区源源不断地在向法国政府汇集数额巨大的资金,也远远缓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