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跟曹宏、陈登商议对策。
出了屋才走开几步,突然就被荀谌给拦住了。想不到那位荀友若先生竟然对他深深一揖,那腰几乎就弯下九十度来,完了开口说:“是先生明见万里,实当世才杰之士。然而恐于我家主公有所误解。谌盛情相邀,请是先生拨冗往邺城一行,亲见我主,或许误会即可冰释,徐州之事亦可圆满解决。”
啥,让我去邺城?别扯了呀!眼瞧着隔不了几年,袁曹便会敌对,这会儿我去冀州干嘛?是勋就根本没细想荀谌的话,没琢磨他邀请自己的用意何在,当下还了一礼,就匆匆跑了出去。
到了堂上,他一手扯着曹宏,一手扯着陈登,避到一边,低声对他们说:“陶使君无恙,此皆试我等而已。更可虑的是,冀州已有人来,暗中游说陶使君,欲使徐州北附!”
二人闻言都是大惊,正待细问,忽然有个奴仆从后堂跑进来,大声招呼道:“使君更衣后即登堂视事,请褚君各安其位,不得喧哗。”曹宏和陈登没有办法,只好赶紧返回座位上去了。是勋朝堂上众人罗圈作揖,然后退至堂外,召来自己的马车,跳上车,吩咐道:“出城,速速出城!”
这趟浑水,是勋是再也不想淌了,他只想赶紧逃离这漩涡的中心,赶紧逃回兖州去。他喵的我管你徐州最后属谁呢,反正老子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以后的发展就全得瞧老天爷的心情了!我说老天爷啊。你还真是会耍人哪,我敢打赌。原本历史上的徐州局势,就绝没有这么复杂!
或许。也不说定其实就挺复杂的,只是若非身处局中,就难以窥其全豹而已……
可是那又如何?现在搞得这么乱,想在如此乱局中杀出一条道路来,那是陈登、荀谌,甚至荀彧才有能力干的事情啊,老子又算啥了?老子的志向不过是当个文学侍从之士,或者当个二千石的地方官,而且要是没有穿越者对历史发展的预见。就我的能力,恐怕连这两个小小的目标都很难达成哪。我又有啥资格跟那些知名谋士在一块儿斗心眼儿了?
赶紧闪人,才是正道!
于是他急匆匆地出了郯县城,返回是家庄院,一进门就跑去跟是仪辞行。是仪吃了一惊:“贤侄何必如此心急?”是勋说我公事也办完了,婚也结了,当然要赶紧返回兖州去。是仪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问他:“陶使君的伤情如何?州内有何不稳的迹象吗?”
是勋知道瞒不过是仪,可是也不方便把前后因果合盘托出。只好含糊地回答:“陶使君无恙,但已垂垂老矣,欲辞其职,表陶孟章为徐州刺史。新旧交替。其间难免波折,故此勋须尽速赶回兖州去,与我主商议对策。”
是仪拦不住他。只好说就算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你且先下去跟媳妇儿相见。收拾东西,明后天再走也不迟啊。是勋告辞出来。一进自己所居的旁院,就又见到那些婢女腰佩刀剑,在各处或侍立,或巡视。他心说曹豹这是给我送了些什么人来啊?我还以为送的妾侍呢,结果送来了一队娘子军!
他喵的这趟跑徐州来,让人头疼的事情还真是多!
曹淼听到禀报,赶紧出屋来迎。是勋瞧着自家媳妇儿,心情这才逐渐地平复了下来。啊呀,老子以后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在这个世上,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了——终究是家父子其实跟自己没多大关系。虽说媳妇儿不算很漂亮,瞧着也还顺眼。是勋啊是勋,你以后就别再想东想西的了,抱着一妻一妾在兖州老老实实当公务员,过太平日子多好。当初干嘛要投了曹操?不就是想着踏实度日吗?要不然身为穿越者,还不得妄想着自家扬旗,改变历史,去厮杀出一块地盘来吗?你真是给穿越者丢脸啊,不过算了,终究你不是什么会搞发明的理科高才,也不是啥刑警、特种兵,你只是一枚没用的文科生罢了。
当下吩咐曹淼,赶紧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