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兴教育、办学校,是跑各处去表演亲民戏文,招兵和练兵都非长项,也完全不合他的胃口,所以就把这一重担全都架到是仪肩膀上去了。
然而是仪对此也是二把刀,花了小半年的时间,才刚招募上来四五千人而已,还都甲胄、器械不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内的钱粮有限,这倒也不能全怨他。可是是勋曾经见过几回大伯父招上来的那些家伙,就见大部分都身子歪着、单腿抖着、嘴巴撇着、眼睛溜着,不用问,全是些地痞流氓啊。这类东西就只会起哄架秧子,他们怎么能够上阵去打仗?
并且是仪也压根儿不会训练,虽说几乎每天都跑营房去看士卒出操,可是不但操得好不好他压根就瞧不懂,而且十天里有六天,士卒们都找各种借口来罢操——什么太阳毒啊,什么下雨了啊,什么日子不吉利啊,什么昨晚炸过营没睡好觉啊……
我去~是勋听说以后就差点儿没给冲一跟头——这本乡本土的,就在国都边儿上你们还能夜惊炸营?那只要拉出去三五里地,不用见着黄巾就铁定全数跑光啊!
这很大一个原因在于北海国内没有大将坐镇,正所谓“国中无大将,是仪管练兵”,稀稀拉拉十几个中下级军官都是老兵油子,还属于那种长年戍守地方没怎么上过阵的老兵油子,就会欺上瞒下,糊弄是仪了,有他们领着,军队怎么可能有战斗力?是勋实在瞧不过眼,就跑去跟孔融商量,说东莱太史慈勇猛过人,你又对他有恩,不如写信招他来相助吧?
孔融一脸严肃地回答道:“余之周济太史,是因子义代郡中受过,又素有孝子之名,然而施恩岂能望报?他终究是东莱之人,又曾在郡中为吏,贸然延聘而来,恐有碍于蔡太守的颜面。况且,将在谋而不在勇,太史子义虽负勇名,亦恐非大将之才啊。”
是勋听了这话,气得差点儿没吐血。确实说将在谋而不在勇,但一方面根据自己的观察,太史慈这家伙不是一勇之夫,他也挺有头脑的,另方面……他喵的还说什么谋将,国内现在连勇夫都没一个好不好!可是他从孔融脸上读到的神情是:“姜还是老的辣,年轻人没经验,你还得多跟我学着点儿啊。”他就只剩下暗恨了,没法儿再继续开口劝。
就这么着,在国都又呆了一个多月,是勋是越琢磨越不靠谱,越寻思越感到害怕。孔融是曾经被黄巾包围过一回的,全靠太史慈向刘备借了兵才幸免于难,也不知道历史会不会还按照这一趋势发展。自己要是继续留在孔融身边儿,说不定哪天就也落到围城里去——是啊,堂堂孔国相是没在围城中挂掉,可他身边一个无官无职的小小的自己,天晓得有没有那个命啊!
说到了,绝对不要对贼老天存在什么幻想,抱有什么奢望——老子还是先闪了吧。
于是他又找个借口,辞别了孔融和是仪,匆匆地就赶回了营陵是宅。才进家门,就听见老大是著跟老四是纡在吵架,一个说:“你妹啊!”另一个加重了首字的语气:“你~妹!”
是勋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儿晕。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三章、春心乍动
当日从复甑山上下来的时候,是峻就曾经问过:“七兄对那管亥说:‘你妹啊~’不知何意?”
是勋只好随口胡诌:“此乃东夷咒骂之言,为兄当时深感愤恨,故此脱口而出。”
谁想到打那以后是峻就学会了这句话,家里家外的到处嚷嚷,是勋也没办法拦着他,可没想到这短短几个月,难道连是著和是纡都学会了吗?是纡还则罢了,是著那货可不象是个会口出恶言的人哪。
赶紧跑过去想要解劝,这才听明白了,原来他们不是在骂人,所说的确实是“你妹”——指的是是家的二小姐。原来是仪把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