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抖,杯里的牛奶溢了出来,他轻咳一声,很淡定的拿起餐巾轻擦着手:“手滑了一下。”父亲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
二少嘴角抽紧,斜眼瞥着安少,话却是对大少说的:“我看你是羊颠疯发作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住个半年一载的?”
都三十好几的女人怎么还这么天真?而且这男人也真是令他无语,别有事没事就做一些他自认为的举动出来,就算这女人依然嫩如青葱、美如颜玉,这世上也无人敢窥视他的女人不是?有必要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出来吗?
这女人本身就没有什么审美观又与世隔绝了这么多年,穿上这身衣服她是高兴的忘了自己几岁姓什么叫什么,可彼罗堡可不是一间只有她一个学生的学校,这样的服装他就不相信有谁愿意穿上?
二少此时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当他们一家四口开着一辆很低调的老爷车来到了环境幽静美丽的彼罗堡大学时。
隔着车窗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那一片灰暗的颜色,二少相信如果此时照镜子他的面容一定是扭曲变形的。
“难不成如今大学生流行这样的穿着这样的颜色这样的款式?”
大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宛自自省的二少一眼,虽然他也不明白,可是想也知道这一定是父亲的杰作。
梁泊深吸了一口气:“先生们,我上战场去了,你们就在这里期待我的好消息吧。”
大少把考试用的文件袋递给她:“别紧张,妈妈,你很棒的。”
二少则塞了一颗薄荷糖在她嘴里,又把水壶装进她的背包:“水我放在这里。”
安少坐在驾驶室里,看着倒车镜里不停的深呼吸以及左右两位骑士的忙碌,优美的唇不自觉的扬起,黑眸掠过一丝笑意:“紧张没考过也没关系,大不了明年再来考,明年不行,后年,后年不……”
“我、今、天、一、定、会、考、通、过。”梁泊凶狠地瞪着倒车镜里的那双带着笑意的黑眸说的咬牙切齿。
安少唇角上扬的弧度愈加明显:“那,我们等着你凯旋归来。”
梁泊大力拉开车门,用力甩上,弯腰对着驾驶室里的男人说道:“等着。”
安少眉梢轻扬:“等着是没问题,不过,你确定你可以自己走上楼去吗?我见你的腿在发抖。”
梁泊慌忙按住自己的腿,左右看了一眼后,确定没人注意到她之后,她才狠剐了一眼笑的愉悦的男人握紧拳头挥了挥:“你给我等着。”
看着梁泊紧张的背影,二少双手枕在脑后,整个人平躺在放倒的座椅上,翘着二郎腿晃啊晃,嘴角勾起一抹坏心的笑:“亲爱的父亲,虽然你采取了相应的对策,可凭心而论,我妈的美丽岂是那区区灰布袋掩盖得住的?洁白如玉的肌肤,柔和温暖的眼神,清秀雅净的五官,纤瘦有致……”
“闭嘴。”安少冷冷的瞥了一眼痞气十足的二少。
二少耸耸肩:“不说并不代表不存在。”
车门被拉开,二少脸上的笑容加大:“如何,亲爱的哥哥,打听的怎么样了?”
大少看了一眼安少,轻咳了一声:“校服全勤奖学金。”
他估计,或许这四年里,会有不少普通家庭的学生专程奔这校服全勤奖学金而来,足够支付一年的学费有余,只要天天穿着这身独特的校服,简单的无疑天上掉下英镑,只要弯腰捡起来装进口袋就可以带回家了。
二少斜视了一眼安少:“这招……够绝,我可以估计我的母亲大人绝对奖学金榜上有名。”
大少忍住笑,性格决定了他做不到如二少这样敢当面调侃曾经让他们敬畏不敢靠近的父亲。
这两年来,在妈妈的促进下,父亲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融通,他们的家和世上千千万万的家庭一样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