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都叫她丑菩萨,起初他们并不知道这女孩是贾维的女儿,及至后来了解到这个情况,无不扼腕蹉叹:那般凶狠的父亲,怎地生出这般善心的女儿?
听完出塞鹰的这段讲述,李承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他将贾墨衣与自己的四个女人做了对比,心道:能做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也就是红娘和无忧,但二人有个前提,那需是在战场上,为争个你死我活性命攸关的时候,其他时候他们宁愿少生杀戮,更别说是屠杀手无寸铁的牧民了。
从这个角度说,贾墨衣无疑是个不分正邪,只凭一己好恶而随意杀人的恶魔,可她同样无可争辩地有着帮助良善的心思,并把这些都落到了实处。
从其斩杀那些无辜村民中就可以见一般,至于他救济幽州牧民,那也只能说其良心并未泯灭而已,并不代表她有一颗善良慈悲之心。
“好了,你慢慢琢磨吧,我也得去和二哥还有白将军商量商量给你送点什么贺礼才好。”
出塞鹰见他呆呆地想着心事,对自己的调侃无动于衷,只得苦笑着起身出门,又回手轻轻地带上房门。
“三妹!”
突然的一声喝,把刚出房门的出塞鹰吓了一跳,“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手放在胸口处好半天才放下来。
“我,我来有一会儿了”铁手鹰面色晦暗,他性格内向,为人不善言辞。
“有事吗?”出塞鹰见其脸色不好,出言问道。
“此处不是讲话的地方,咱们,咱们找个所在。”铁手鹰面色黑得都透了红色,显得极其不自然。
出塞鹰见今日的二哥极为反常,料知其定是有事,便点头同意,跟随他向都督府后园走去。
都督府后院有一处僻静的所在,那里是片林子,晚秋未到依然是枝繁叶茂,期间有一方石桌,一个石墩,也算是环境清幽。
铁手鹰一路上心事重重,魂不守舍,走路也是磕磕绊绊,几次险些跌倒,当然这主要是他重伤未愈,身体和精力都还未恢复过来,但也看得出其有很重的心事。
“二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出塞鹰见他如此,不得不用手搀扶着他,心理变得格外紧张。
他们四鹰同门学艺至今,她从未见过铁手鹰如此反常,在她的眼里,这位二哥向来是宽厚实在,有话便说,无话便爱一个人呆着。
“三,三妹,我,我……”到达那石桌旁,铁手鹰被出塞鹰搀扶着落座,他的脸红得发黑,手也极不自然的颤抖得厉害,口齿竟也笨拙起来。
“二哥,你莫是中毒了?”出塞鹰神色一紧,忙伸手去探拿铁手鹰的脉搏。
“没,没事儿!”铁手鹰忙向后撤手,却是不知怎地,那动作迟疑着慢了半拍,被出塞鹰一把抓住,赶紧说道:“真,真没事儿。”
“不对,你脉搏怎地跳得这般厉害?”出塞鹰立刻神色紧张,眉头微蹙起来,“你还有何不适?”
“三妹,你莫要担心,当真没事。”铁手鹰见她急切,似乎更见慌乱,说话反而利索多了。
“哎呀!”林中突然传来一声长叹,随即白将军晃荡着身形走了出来,“鹰二侠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出塞鹰闻言大吃一惊,连忙上下打量着铁手鹰,出言追问,“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真没事儿,”铁手鹰见出塞鹰花容失色,也是形容惨变,急切地解释道:“你听老白的!”他与白将军年纪相仿,因此便这般称呼他。
白将军罗成脸上似笑非笑,走到二人近前后,看也不看铁手鹰一眼,凑到出塞鹰身边,摆出一副伤痛的表情说道:“鹰三姐,你随我来一下。”说完,他也不待对方应诺,径自向一旁的大树底下走去。
“老白,你,你别掺和!”铁手鹰不知哪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