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李承训熄灭了身旁的那束火把,顿时使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他仰望上方,出口那抹亮点依旧遥远而昏暗,猜测自己尚在丰碑的中段,看来走上去仍需小半个时辰。
他现在有个难处,虽然心口的刀伤伤及了他的心脏,但只要他静心修养,应无大碍,可若继续追查下去,势必要遇到那几人口中所说的师父,其必是真正厉害的角色,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怕是难以力敌,难道这么难才找到的线索,就这样断了吗?
“咳咳!”
他又是一阵咳嗽,忙调息经脉,护住心口要穴,真气在体内运行数个周天后,方才感觉好些,同时他也下定了决心。
“罢罢罢!死生是大!”
他还是决定在这里好好调息,至少度过这两日,待伤口稍微愈合,毕竟内脏出血,万万大意不得,而对手的实力还不清楚,还是安全第一。
思虑明白,他便静下心来,就地盘膝而坐,运功调息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真气在他体内循环了数十个周天,使他体内污浊尽去,经脉血肉生机勃勃,那胸口心尖的创伤自也在周围经血的帮扶下,加速的生长、愈合,当然,再怎么加速,也是极其微小的,人体是感受不到这种加速的,但绝对是必寻常人的伤口愈合速度快上数倍,这就是体质的差距。
在他沉浸在自己体内周天,头脑空明之时,他忽然感到头顶上方的旋梯上传来阵阵细微的踏步声,极其细微和轻巧,随着声响的逐渐加大,他能感知来人的武功绝对不能小觎,以现在他身体的情况,未必能胜得了此人。
“呼”的一阵风动,那人在他面前急掠而过,而他同时也确定,其人身后并无他人相随。
李承训暗中庆幸,他是以壁虎游墙功趴伏在丰碑内壁上,同时以龟息术屏住呼吸,总算是躲了过去,虽然他看不清这人是何种摸样,可他能明显感觉到此人给他带来的莫大压力。
他猜测那幕后之人也绝对不会亲自涉嫌下来,他揣测下来这人,当是与那四个忍者一伙的,甚或不排除是他们的师父。
突然,他萌生了一种想法,那就是将此人拿下,自己再装做此人,到上天台搅动一番,必然可以探知那幕后黑手是谁,想方才天火如雨而下的情景,那上天台上的人,绝对不是这四五个人,至少有数十人,“哎!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很想冒险一试,可没有好的办法,若以硬对硬,实在没有把握能斗得过那人,该用个什么办法好呢?
纠结了很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冒险干这一票,而他所依持的便是自己拥有太虚荒内功,只要能接触到这人,将他内力吸干就是,那又何惧之有呢?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风险还是要冒的!”
等待,他在等待那人回返,同时也在心中完善着心中的谋划,以策万全。
足足有半个时辰,李承训听到来自旋梯之下的声响,想那人搜索不到那几个忍者的尸体,这才回返,因为那些尸体早就被他扔到火里焚烧掉了。
“近点,再近点!”
他心中掐算着距离,直到他感觉对方可以清楚听到他说话时,他才突然装作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随即他能明显感觉到那人开始发力向上疾奔。
“是谁!”果然,那人讲的是倭语,他也是个倭人。
“是我,小野!”李承训以倭语喊道,随即装作受伤“咳咳”的咳嗽了数声。
“小野,你们还好吧!”那人声音格外苍老,可见年纪必定极高。
“我受了伤,师兄和师妹都被人杀了!”李承训吃一堑长一智,他之所以在高仓和花子面前暴露,就是因为他对二人的称呼不对,现在他已知那四个忍者间以唐例互称,自是如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