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戾气,临走时,更是听到他将一间屋子砸得稀烂。
那个时候风尽用平淡的口气说不过又是在闹下脾气罢了。
原来,真实的莲降竟然是这样的。
冷走了过去,低声说着什么,莲降满是笑容的脸顿时一沉,旋即十分不耐烦的摆手。
流水面色苍白,她看得懂这个手势,莲降是不见她。
却在此时,十五抬起头对冷说了几句,旁边的莲降似乎极其不满,头干脆扭向一边,十五则有些尴尬的吩咐冷下去,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的脸,顿时光彩熠熠。
原来,十五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如此开心。
冷走了回来,发现流水竟然走了进来,面色稍微难看,道,“流水你进去吧。”
“嗯。”流水这才收回目光。
“下次不可越举。”
流水一愣,已经看到冷站在了院子外面,她才猛然醒悟自己刚刚果然越礼了。
冷都只能站在院子外,她却没有得到允许,竟然闯了进来。
她脚下有些飘虚的往前走,因为每走一步,她都能看到让她惊讶的东西:比如沿路上用红纱折叠成蔷薇的花束,那些花束还被人精致摆放成心形,囍字的摸样。
来到亭子里,旁边的池子将自己的身影倒影的有些模糊,流水站定,躬身跪在地上,“参见祭司大人。”
莲降挪动身子,如雪的脸上露出几分苍白和疲倦,然后环住十五的腰肢,头也靠在她肩上。
“莲降。”
十五见流水再此,低声提醒莲降。
而莲降干脆闭上眼睛,声音透着几分虚弱,“夫人,我好累。”
十五放下手里的剪纸,一手抚着莲降的额头,一手放在他胸口,“是心疼了么?”
这些日子,十五最担心的就是尚秋水的诅咒,好在试探过莲降几次,他都说没有任何不适。
不过就是晚上精神,白日十分嗜睡,甚至懒得出屋,她都担心他日夜颠倒,和那风尽一样畏光了怎么办。
此时一听他说难受,十五吓得几乎失去三魂。
“不疼,就是人多,难受。”
他嘤了一声,面色几分惨白。
十五也顾不得尴尬,回头对流水道,“你说有事找我?”
“昨日睿亲王传召弱水,但是弱水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桃花门了?”
“啪!”她话音刚落,装着沸水的茶杯砸在面前,流水吓得全身一抖,却是莲降声音十分的不耐烦,“你就这破事儿也来烦人!”
“你知道弱水在哪里?”
十五低头看着莲降,发现他仍闭着眼靠在自己身上,苍白的脸上渡一层薄汗,连那卷长的睫毛都湿润的搭载脸颊上,“你怎么出汗了?”莲降忙支起身子,碧眸笑嘻嘻的望着十五,安慰道,“不过是炉子里的炭加得有点多,撤了就好了。”说完,回头看着院子处,厉声“冷,将弱水带来。”
茶杯里的水滚烫,溅在膝盖上,可流水却觉得膝盖头冰凉刺骨,跪在地上贸然不敢动,很快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旋即一个东西丢在了身前。
流水低头一看,是仅着一件中衣,头发凌乱气息虚弱的弱水。
“将她泼醒。”
莲降靠在小榻上,显得十分疲惫,但他的手却紧紧的握着十五不曾松开。
感觉到他双手冰凉,十五起身,“你若觉得热,我便将那炭熄灭。”
说着抽出手,走到旁边,将那炭炉拿开,顺势就站在了流水身边和莲降保持了点距离,也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灯光的原因,十五注意到莲降的眉稍缓了一些。
而冷已经提了一桶冷水将地上的弱水泼醒,对方醒过来,目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