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的看了一下,撒旦微笑的看向了方向,“他们还真是会推卸责任,你要防守的区域可是别人的数倍。”
“真是没办法啊,又不是分苹果,还能争来争去的。反正,不能逃避就是了,你不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吗?”微笑的扣着后脑,方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并没有因为“被欺负”了而生气,“好在枷锁似乎可以忽视距离的进行攻击,勉强应该守得住的吧?我想是这样……”
“笨蛋小子,枷锁也许能自由攻击所有看得见的目标,忽略距离。可越是遥远的敌人,枷锁产生的牵引作用力也就更大,你的左脚需要支撑的反作用力也就越大,搞不好,你真的会死在这里也说不定喔?”撒旦冰冷的语气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可你不是说,已经没办法了吗?”方向还是没明白过来。
“说你笨,你还真是不聪明啊……”撒旦放弃了暗示,长长叹息的明说,“只要你开口求我,我其实可以帮你防御一边的。”
“真的吗?可你不是不能卷进这场战争?”方向茫然了,因为从一开始撒旦就表明了自己“观众”的姿态,让“观众”下场比赛,还是有点说不过去。
“只要不杀人就好了,只要没妖怪死在我的手上,当然也就没问题了。”撒旦打消了方向最后的顾虑,“怎样,想求我吗?我很绅士的,只有是有困难的人向我诚心的乞求,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帮帮的。”摆出了一副尊贵的姿态,撒旦只等面前的人类跪地乞求。
“那么……左侧就拜托给你了。”微笑的拍了拍撒旦矮小的肩膀,方向没有再多话,转身的跑向了右舷的甲板边缘处。
“这算哪门子的‘诚心乞求’?”撒旦很不满,可还是自然的向着左舷走去。面子上的东西,还是等一切都结束后再找回来吧……
就这样,空旷的战舰之上,只用四人铸造起的防御,如同铜墙铁壁般等待着敌人的来袭。
而众多的妖怪也没有任何的犹豫,聚集在战舰的上空,密密麻麻如黑云闭日,只是看着就叫人浑身直起鸡皮。
然后,“黑云”分裂了,一分四份,呼啸的由上至下扑来。具体有多少,谁又说的清呢?
它们完全没有要避开防御之人的意思,因为九尾的命令是尽情的杀。
“来了!”双剑交叉于胸前,阎王身体重心放到了最低。
“来了!”拖行于身后的黝黑枷锁在颤抖,不过方向却是稳如泰山,即便面前扑下的怪物已经掩盖了自己看到的天空。
“来了吗?”只嫌它们来的太“慢”了。取下了头顶上的黑色礼帽,微风吹拂过撒旦稍长的刘海,露出的是额头上清晰的666印记……
至于阿尔特,他的呼吸变的好慢。选择防守船尾其实并不是为了占别人什么便宜,只是因为想发挥实力的话,只有这里最“适合”了……
那在阿尔特身后竖起的一块甲板,本是为了阻挡战机的引擎尾焰而存在的,不过现在它却能遮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样就好,没有人看见自己那么丑陋的姿态,算是为保存最后的一丝自尊吧?
不论如何,阿尔特铠甲下的身躯开始了异变,原本白皙的皮肤渐渐的失去了血色,化为了灰黑的表皮,尖锐的耳朵如雷达般树立着。血红的双眼没有了瞳孔的焦点,仿佛完全被血所掩盖。狰狞的獠牙从裂开的大嘴下暴露了出来,吸血鬼王瞬间失去了人的姿态,已和那些冲来的妖怪没有了区别。
回到银白的亚特兰蒂斯战舰之上,相视而立的许哲与路西法都在微微的喘息着,胸口的起伏全因为刚才激烈的一战。
路西法握剑的手收于了身后,只是不想被许哲看见手臂的颤抖。
至于许哲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握着轩辕的手已经麻掉了半边,可脸上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