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离开,也没有靠近。
耗子虽同样的坐在一边,却是充满了疑惑。
因为自己留下的理由是为了记录下战斗的过程,不管许哲是生是死。如果那怪物还有命在,注定它将是自己的敌人……
那么吴倩又是为了什么?
缓缓的将一个与电脑连接的摄像头架在了窗台之上。
明媚的阳光与良好的角度让画面格外的清晰……
“想看下吗?许哲是如何战斗的……”耗子算是好意,邀请着旁边独自“发呆”的吴倩。
“别诱惑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之上,即便目光毫无目的的游走,吴倩也不愿看见分毫的屏幕。
“我又不是在看A片……”耗子茫然了。
“不管如何,我不能看。”那支撑在地面的双手握成了拳头,耗子能觉察到,吴倩的身体在颤抖,“那家伙总是这样,一开始惨西西的,让人担心的要死。可让你忍不住想出手时,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什么帮忙到最后都变成了自己的不自量力。而且还变成了他的负担与累赘……”
说着,吴倩已低垂下了倔强的脸,看着自己那双在地面上颤抖的拳头,不管如何的看都是那么的纤瘦,没有力量……
“看来你和许哲还真是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故事……”耗子从不觉得自己是心理学家,也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兴趣。
话题在这里终结,剩下的只是激烈敲击键盘的节奏……
虽说不上是万众瞩目,但这一场战斗却吸引了许多的人的关注,也决定了许哲的生死……
而许哲本身呢?吸气凝神屹与鬼的面前,即便足够让人呕吐的妖气包裹着全身,也无法让那冷漠的脸露出现异样的表情。
“小子,等死吧……”鬼的话就像一种宣判,充斥着无法违抗的力量。一张原本清秀的脸现在却是格外的狰狞。
狂暴的气流以这被捆绑的妖为中心,猛然向四周刮起。附着在铁链上的符咒,如同暴风中的纸屑,舞动的随时都会被无情的撕裂。
“咚!!”那悬挂在鬼身后的大钟都被吹得撞上了撞棍,浑厚的声音就像战前的号角。
许哲是硬生生被风推后了一米有余,身上那件不变的黑色风衣舞动的仿佛要被撕裂一般,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半分。
而在等同黑暗的世界中,许哲并不觉得自己是瞎子,反倒能看见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画面。
那鬼所在的位置正是一团赤红的火,无数赤红的烈炎向四周刮着,其他生灵的气息或被吞噬,或被灼烧。
树木,花草的灵,在这怪物的面前,连丝毫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只是被无情的吞噬。
没有灵魂的人称为植物人,没有灵魂的草木该称为什么呢?
轻轻抬起一根食指放于嘴边,发力的咬破,鲜红的血珠瞬间涌了出来。
“咿呀!”挥动着手中的宽大桃木重剑,抵御着肆虐的狂风,直直将剑插在了面前的地面之上。
准确的说是两块地砖之间,保持着它在风中也不会动摇分毫。
“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鬼在仰天嘲笑着,体内的妖气涌动更快,那束缚在身上的铁链已开始扭曲变形。
根本毫不理会那多话的家伙,许哲半蹲在了自己的剑前。那带血的手指温柔的抚过苍老的剑身,每一寸的抚摸仿佛都赋予了这剑人般的灵性。
许哲的心平静到忽略了身边万物,宛如身处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那剑是自己的画布,血是赤红的颜料,而手指则化为了柔软的毛笔。
自己在画画,画着Z国道家几千年的智慧结晶,画着已不是字的字。也许没有几个人认识,也许没有人明白它的意义。可对于人类那未知的世界,未知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