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数量足够的话是可以的,不过这样的情况,最好去柳家讨些淬骨丹来,配合我寺的易筋丹一同服用。”苦慈说。
“若是此丹好用,大师务必替我瞒住,随便推说是什么秘制的灵丹都好。”南无乡又说。
苦慈也是人精,自然知道南无乡能找到这些丹药的背后意味着什么,应了此事。却见南无乡似乎还有话要问,又不太想开口的样子。以为还是龙天的事,便问:“道友还有事情交代么?”
南无乡犹豫道:“我在贵宝寺抄过几年佛经,长老须菩提问世尊:‘如何降伏其心?’佛门中有降服心魔之法么?”
苦慈闻言一怔,想了想后伸出手来道:“佛法无边,自有掌中佛界一门,能指掌五行,镇压心魔。能修成掌中佛界,自不受心魔骚扰。”
南无乡闻言欣喜,若掌中佛界有降服心魔之能,他的事情就可以请弘趾相助了。便又问道:“佛门中,有记载过心魔脱离原身、元神,自己修成肉身的先例么?”
苦慈听了觉得稀奇,心想莫非南无乡遭受心魔之难?却又觉得不大可能,他曾抄过三十二品金刚经,若还不能免去心魔烦恼,那心魔该有多邪性?他却忽略了,南无乡只抄了金刚经前面的三十一品,最后一品是黎明雪抄的。虽然奇怪,但还是回道:
“心魔寄体修行的事情是没有的,只有一件类似的事。是我寺第七任方丈红云,佛根深,情缘也深。他接掌大位之前,在俗世炼心之时,前任方丈突然圆寂。只能让他仓促的承继了掌教位,偏他炼心时遇着一个女子。放不下佛门,也放不下情缘,作‘不负如来不负卿’之感慨,结果在不觉中生出一个念头,这念头出离元神,寄托在一副新死的尸体上,接续了情缘。直到那女子寿元尽时,那念头回归元神。方丈打坐时一个瞌睡,梦起这红尘一世,便损失一个甲子的寿元,算起来正是那念头离体的时间。所以修真之人,一旦收拢念头,就不能轻易放纵,损失些寿元还是小事,就怕惹出别的祸事来。”
“因情缘而起的念头,借尸还魂后,接续了情缘。诶呀,不好——”
南无乡忽然想起什么,急的一拍大腿,不再多言,只是快催飞舟,飞也似的来到凉河口处。按当年的位置,起出埋下的银瓶,递给苦慈道:
“大师,我还有件事要处理,龙天就拜托您了。我留下那尊宝塔有些邪性,叫贵寺的人不要轻易接触。”
苦慈接了银瓶,应了承诺,虽然对南无乡的反应十分奇怪,但也不好多问,直接折返回去。南无乡见他走远,把护身的星环取出来,递给红儿道:
“你回先天谷一趟,将此物交给雪儿护身。告诉她,我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请她把好先天谷的门户,千万别让那对头混进谷中。”
红儿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哪个对头,但见他着急,便点点头,抓着星环远去了。南无乡看了看凉河口,滚滚往事入眼而来。叹道:“为龙天的事,耽误了一夜。那家伙可别惹出事端才好。”
说罢也顾不得疲惫,直往青竹岛去。
一路云山雾海,电掣星驰,太阳落了又升,到青竹岛已是一个日夜之后。大老远就见一人一虫战成一团,一方是无数水柱穿空,一方是万道狂风并起。
那虫头生双角,六足如刀,约有丈许大小,是只金色甲虫。张开金色翅鞘,用来飞行一双翅膀却一黑一白,挥动时像两团光球,带着呼喇喇的巨响,发出黑白交替的风刀如浪。还不时张口吐出一线白丝,想法设法的往玉珠身上缠。
玉珠穿一副贴身的甲胄,站在一根水柱上,却将月轮挂在天上,滴溜溜的斩出一片光芒,也似月光下的层层碎浪,无涯无际,将风刃都挡在外面。遇着甲虫吐出的丝线,便用水柱顶住。
日轮则化作十几个,追着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