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太太的心又提了起来。
“大嫂你想,”二太太身子轻轻晃了晃,细细道来:“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份遗嘱是老爷何时立下的,说不定老爷立下遗嘱之后,就派人去了那清水镇的宅第,夹壁也好、地下也好,谁知道会不会埋藏了什么宝贝?”
大太太张着嘴,半响才“呀!”了一声,又气愤又不甘道:“如此,我们不是吃亏了!看来,还真是有问题!我就说嘛,老爷子那么疼那贱人母子,怎么会只留给他们几亩薄田?哎呀!真是,真是气死人了!老爷子真是偏心!”
“谁说不是呢!”二太太轻轻摇了摇手里的团扇,无可奈何轻叹道:“那也没办法呀!老爷的遗嘱在那,我们也不能不遵啊!要是闹到族长那里,可不是玩的!”
“老爷的遗嘱当然要遵,”大太太冷笑道:“可我也不会让他们得了意!我这就把大老爷他们找来,叫人到那清水镇的宅第好好搜上一搜。”
“大嫂,沉住气!这事还是晚上再说吧,现在他们还在交接账目呢!反正有三天的时间,把清水镇那边翻个底朝天的时间都有了!”
“好,那,那就等等!真是!”大太太越想越气,一拳捶在桌上。
晚间大老爷、二老爷一听大太太这么说,大老爷不由得就皱了眉,不以为然道:“你们想多了!那所宅第是我亲自经手买下的,周围几十亩薄田瘦地也是我经手,三年前宅子落了锁,除了外头一个看守房子的下人,再也没人去过,那钥匙也一直在我手里!什么壁下藏金银,简直胡说!”
“你这话!老爷子要真去了,能告诉你吗?说不定就为了今天这一步棋呢!其实本来呢,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分家嘛,分就分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老爷子这么做太不地道!不管怎样,今晚连夜,你就派人过去找找,探探,听见没有!”大太太把眼一横,摆足了骄妻的架势。
“哎呀!你们女人家真是多事!”大老爷瞎声叹气。今天他和二老爷跟吴管家交结,还没交完就已经看到了白花花三十来万两银子,心里透着乐,哪还有心思去计较别的?别说他不信骆老爷有机会藏了金银过去——这些年,他也是有眼线在他身边的!就是藏了又怎样?反正不会比他手里的多!
“哎,你到底去不去,去不去?快说,去不去!”大太太怒了,摇晃捶打着他。
“得得得,去去,去!行了吧!”大老爷一顿足,皱了皱眉,向二老爷道:“二弟,你去安排一下,这就叫人去吧!等会我叫骆三拿钥匙跟着一起去!”
“这才是正事!二爷,您快去安排吧!”二太太心头暗喜,感到一阵恶意的快感。她恨不得叫人拆了那所宅院,看他们住哪!
派去的人第二天傍晚才回,细细禀报了清河镇那边的情形。大老爷和二老爷听了不觉什么,大老爷便向大太太道:“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哼!”谁知道他们瞧没瞧仔细!
“太太,奴才们前前后后都找仔细了,墙壁都细细敲过,也细细的问了那个留守的仆人,在周围村落也打听过,说是那地方偏僻,这两年都没什么人去过的!”骆三听见大太太怀疑自个工作不够细致,忙又解释了一番。
“哼!死奴才,谁问你了?还不下去!”大太太无话可说,恼羞变成怒,使劲瞪了他一眼。
骆三吓得腿一哆嗦,慌忙退了下去。
“弟妹,你看呢?”大太太向二太太笑得亲切。
“既然没有,那应该就是没有吧!”二太太知道骆三是大老爷的心腹,不肯说骆三不力的话平白得罪了大老爷。她笑了笑,又道:“只是不知道,两位爷打算怎么分这个家呢?”
“爹的遗嘱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嘛!”二老爷道:“依着遗嘱就是了!”
“就你知道!”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