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瑜是折衣服布料必須每一扣都折出相同大小,不讓他看到還好,若是讓他看到了簡直是渾身難受。林遲則是做事一定要弄到最好,很多時候陸辭瑜都覺得可以了沒什麼了,林遲還是不滿意要改了再改。
搞的外表二十內心八十的陸爺爺看著他幹勁滿滿的樣子都跟著熱血沸騰起來,感慨了不知多少遍自己在公司時手下怎麼沒有這麼稱職認真的員工。
有了林遲的帶動他們的進度倒是快了不少。
這日一如往常。
陸公子下山歸來,除了一背筐的野禽草藥外懷中還抱了只灰色小兔,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窩他懷中。
林遲有些驚訝,在他記憶里陸公子似乎從來沒有帶過活物回家?
若是死的陸辭瑜就直接在外面處理好了。
陸辭瑜將兔子丟在他的懷裡,仔細對比了一下二者禁不住失笑出聲,轉身就去打水洗漱了,留下林遲與兔子面面相覷一臉迷茫。
他順了順手裡灰兔的絨毛,倒是乾乾淨淨的不帶什麼灰塵髒垢,估計陸辭瑜回來前特意清理過。
林遲糾結片刻,將兔子扣在竹筐下面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陸辭瑜後來又進了鎮子買了不少空白的絹布畫卷並上一大批團扇摺扇。感謝上蒼賦予的繪畫技能點,陸公子後日又被逼著打下那麼多紮實的繪畫功底,調了幾次色後便得心應手起來。
他只畫青山翠草,只畫碧波流水。這些東西都是打小就練的,畫著簡單也不會惹麻煩,輕輕幾筆意境自在其中。
不過他似乎又發現了什麼新商路。
這個朝代的染料大多是植物的汁液,易褪色易暈染,畫在絹布摺扇上用不了幾年就會褪的暗淡,不像現代的顏料色度飽和鮮艷持久,放個十年八年都沒事。
不過陸辭瑜還真不明白這東西是怎麼做的。雖說他是理科生,可這種涉及到化工的東西的課程還真沒怎麼涉及過。陸辭瑜隨手在一旁抽了張紙將想法記上,待日後有了空暇再說吧。
他在屋中畫畫,林遲則抱著一大堆兔皮蹲在院裡慢慢鞣製。
很多年前,在他僅有的幾次進鎮時無意見到過一位公子。衣著錦繡外罩白狐大氅,手捧暖爐足踏雲靴,有下人上前掀開半邊車簾,那位公子便扶著奴僕的手緩步下來。
那個公子一看就是身份尊貴,林遲與他二伯家人連忙避讓,唯恐哪裡衝撞到了對方。他只是隔得遠遠遙看了一眼,看不清對方容貌,只能看到對方身披大氅上的絨毛。
林遲後來聽人說過,那麼一件大氅要幾十隻狐狸才能製成,最普通的一件都要幾十輛銀子,皮毛成色好色澤度統一的甚至能賣到百兩千兩。
他對那件大氅印象極深,總覺得這是只有真正的公子才能穿的東西。
陸辭瑜自己並不在意外表穿著,只有逢上重要日子時才會仔細收拾一下。林遲眼看他行事越來越像個村民,初見時的疏離隔閡已經很少再出現在他身上,一邊開心一邊心疼。
他總想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
可林遲能力有限,眾多地方都不如陸辭瑜,好不容易有一件他能做的事情了,就想著給陸辭瑜也做一件。
調料一事亦是同理。正因為是陸辭瑜想要的,所以才會像強迫症一樣一遍一遍的改配方調比例。
想到這裡,林遲又來了力氣,深吸了口氣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繼續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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