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茸的兩隻耳朵和身後翹起來的小尾巴。在這樣的注視下本來能毫無壓力說出口的話也莫名羞恥了起來。
他默默夾了一筷子肉塞進辰明衍嘴裡：&ldo;吃飯。&rdo;
（十一）
辰明衍越來越喜歡路歸兮了。
他整日在路歸兮面前裝傻賣萌扮可愛，偶爾還會故意弄出來一些尷尬的場面看路歸兮為他擔心著急的模樣，連帶著路歸兮看起來都多了不少的&ldo;人&rdo;的氣息。
&ldo;歸兮，以後如果有一天……清和幫不在了，你要去哪裡？&rdo;辰明衍問道。
路歸兮沒有回答，過了片刻才反問道：&ldo;清和幫怎麼可能不在？&rdo;
辰明衍挑了挑眉，明明是很帥氣邪氣的舉動，由他這個年紀做出來卻只剩下了天真和孩子氣，看的路歸兮十分想捏一把。
&ldo;怎麼就不可能？&rdo;
&ldo;水滿則盈，月滿則虧，盛極則衰，物極必反。現在的清和幫正處在這樣一個階段。&rdo;
&ldo;處在這個階段不可怕，可怕的是全幫上下沒有人發現這一點，他們還沉浸在金錢權勢帶來的光環中不願抽身。&rdo;
整個幫派只剩下歸兮這麼一個聰明人了，可是歸兮還是因為不在意這些東西。
歸兮是個一根筋的，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吊死在這顆早就該砍掉的樹上。
路歸兮不答話了，低頭陷入了沉思。
很多年以後，清和幫被一場大火焚燒成灰燼廢墟，路歸兮這才明白，自己雖然比辰明衍大了九歲，很多東西看的卻沒有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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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明衍到底還是磨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ldo;我也不知道能去哪裡，不過天下這麼大，總該有我能去的地方的。&rdo;
大不了就像是話本里寫的那些角色一樣，帶著他的長刀闖蕩江湖，一人一刀飲酒長歌，快哉悠然瀟灑一生。
&ldo;歸兮，你不是沒有地方去的。&rdo;辰明衍抓住他的手認真道。
&ldo;你可以來找我啊！我會給你住很大很大的房子，有很多很多的下人伺候你，你陪了我這麼多年，剩下的日子由我陪你好不好？&rdo;
路歸兮打了他一下：&ldo;說什麼傻話呢！&rdo;
&ldo;不過……再過幾年你也該娶妻了吧。&rdo;
辰明衍眯起眼睛：&ldo;是啊，我也該娶妻了，歸兮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該考慮嫁人了？&rdo;
路歸兮一口白水嗆到了嗓子裡：&ldo;臭小子想什麼呢！&rdo;
辰明衍拳頭捏緊，決定先在他心底埋幾顆防護的種子：&ldo;歸兮，我不是不讓你嫁人，但是你畢竟是清和幫的副幫主，身份很微妙的。如果嫁的是普通人，被對家抓住威脅你怎麼辦？如果嫁的也是個江湖人，對方娶你是因為你的身份假意奉承怎麼辦？&rdo;
他看著路歸兮眉頭越皺越緊，默默誇了自己一句，繼續加油添火：&ldo;他要是通過你去害清和幫怎麼辦？&rdo;
路歸兮雖然不喜歡這裡，但畢竟是從小長大的地方，多少還是有著感情的。
&ldo;人心最難測了，但是我肯定是會一心一意向著你的，歸兮也會全心向著我吧？&rdo;
&ldo;所以你要是有了什麼喜歡的人一定要先跟我說啊，我幫不了什麼但是可以幫你先看看，我看人很準的！畢竟你是我……哥哥啊。&rdo;哥哥這兩個字像是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