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张廷玉、张大人以及陈思泽、陈大人联袂在殿外求见。”
就在弘晴浮想联翩之际,却见李德全急匆匆地从殿外行了进来,疾步抢到了文案前,紧赶着一躬身,小心翼翼地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哦?宣。”
一听张、陈二人齐至,弘晴的眉头当即便是一扬,不过么,倒是不曾有丝毫的迟疑,一挥手,已是就此准了。
“喳!”
弘晴金口既开,李德全自不敢稍有耽搁,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退出了大殿,不多会,便又陪着张、陈二人疾步从外转了回来。
“臣等叩见陛下。”
一见到高坐上首的弘晴,张、陈二人自是不敢怠慢了去,一前一后地便抢到了御前,紧赶着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来人,赐座。”
以弘晴之政治智慧,自不会猜不到二人联袂而来,必有要事发生,不过么,弘晴却并未急着发问,而是虚抬了下手,很是和煦地赐了座。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陈二人都是城府深似海之辈,尽管心中牵挂不小,却绝不会在礼数上有所闪失,照着朝规齐齐谢了恩之后,也就各自斜坐在了众小太监们抬来的锦墩子上。
“启奏陛下,朔州分局发来急电,白莲教匪啸聚山西朔州所属之山阴、右玉两县,疯狂劫掠,匪首杜云山,自号‘承天大将军’,聚众五千余,朔州知府张贤德紧急调派守备营前去弹压,却不料守备营游击将军李卓竟是白莲教中人,趁出征之际,悍然反叛,与杜云山内外勾结,一举攻陷山阴、右玉两县县治,朔州大乱,张贤德已下令紧闭州城四门,现如今,告急文书已在路上。”
陈思泽到底是有职责在身,卜一落了座,便紧赶着朝弘晴一躬身,语调沉重地将白莲教在朔州造反一事细细地道了出来。
“嘿,又是白莲教,好得很么,看来朕还是杀得不够多来着,好,很好!”
一听又是白莲教造反,弘晴身上的杀气顿时便大起了,脸色更是阴沉无比。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白莲教者,不过跳梁小丑耳,但消我大军一发,旦夕间自可荡平无虞。”
弘晴这么一怒,张廷玉可就坐不住了,赶忙便跪倒在地,温言开解不迭。
“来人,即刻传在京之从一品以上大员到此议事,不得有误!”
弘晴并未理会张廷玉的开解,猛地一拍龙案,声线阴冷地便下了旨意。
“喳!”
圣旨既下,侍候在侧的李德全自是不敢稍有迁延,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领着几名小太监便奔出了养心殿,自去安排相关传旨事宜不提……
“臣等叩见陛下。”
圣旨既下,自是无人敢怠慢了去,不单六部九卿齐至,五爷、七爷、老十六等也全都到了,即便是告病在家多时的四爷以及十三爷也都来了,当然了,赶到虽有先后,可觐见却是一体的,待得一行进了大殿,入眼便见弘晴面色铁青地高坐在上首,诸般臣工们心中自不免都为之一惊,但却无人敢在此时有所闪失,忙不迭地便齐齐抢上了前去,规规矩矩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已。
“免了。”
弘晴素来就不是个爱迁怒于人的主儿,尽自心中有气,也不至于撒到群臣们的身上,只是叫起的声音里却难免带着几丝的怒意。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们尽管都是奉旨赶来议事的,可绝大多数人都不清楚要议的究竟是何事,这一见弘晴声色不对,心中的惊疑之意自不免便更浓了几分。
“陈思泽。”
弘晴并未理会群臣们的狐疑之目光,也没多言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