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笑道:“钱老弟,我是特意来还你昨天帮我开房间的钱。”
看来,罗必成和这家招待所的矛盾已经解决,他自己所说的那个银行存折,也拿到了手上。不过,瞧他踌躇的样子,似乎不仅仅是前来还钱那么简单。
打开房门,钱长友热情地邀请罗必成进入房间就座。
“钱老弟,这是还你的钱。对了,你这才来绥芬河一个月左右吧,可看你现在往来的生意,都是大手笔,老哥我是自叹不如啊。”
钱长友接过来钱,然后微微一笑道:“无知者无畏,我们是可劲儿地折腾,和罗哥在生意上的精心策划、深谋远虑差远了。”
罗必成干笑了一声,“什么深谋远虑呀,钱老弟,就我现在这副惨兮兮的臭样儿,比叫花子强不了多少。你再捧我的话,那就是打我的脸了。”
钱长友连忙摆手,说了几句“不敢”,又起身为罗必成倒了杯茶水。
罗必成端着茶杯,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落得这副田地,也是咎由自取,可最难得的是,钱老弟仍然瞧得起我,在罗某最困难的时候,能够仗义出手。我也想投桃报李,帮一下老弟的忙。”
钱长友颇感兴趣地哦了一声,“不知道罗哥想怎么帮我?”
“钱老弟,你手里不是有大批量的尿素么。我本来也是想要做这样的大宗生意,只是始终没有联系到稳定地货源。”
“这么说,你手头上有此类需求的客户?”
罗必成呵呵一笑,“钱老弟,你不知道吧。黑龙江有宝泉岭、红兴隆、建三江、牡丹江、九三、北安、齐齐哈尔、绥化、哈尔滨九个农垦分局,统辖着一百零四个农场。北大荒再肥沃,也要用到化肥吧,再加上目前我们国家的尿素工业有待发展,你说说,这里面的市场有多大?”
钱长友目光闪动,“罗哥该不会是和这些农场都能拉上关系吧?”
罗必成尴尬地一笑。“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不过。我在宝泉岭和牡丹江这两个分局里,都有管事儿地朋友,我估摸着,销售个两百多吨的尿素不成问题。”
钱长友心里对罗必成地回答并不满意,但却因此给他拓宽了思路。黑龙江是个农业大省,这里农场这么多,手里这一千多吨尿素。如果能够就近处理,省时省力省成本,那是最好不过的。
钱长友翘起二郎腿,悠悠道:“那就要麻烦罗哥了,两百吨尿素,眼前我这里就有现货,但是我要求货款一次付清,那些白条子、三角债什么的猫腻,我玩不起。另外,我可以支付货款的百分之二,做为销售提成答谢罗哥。”
现在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的罗必成,脸上的笑容不可抑制地显露出来,“不用,不用,我帮忙是应该地。”
钱长友坚决地一摆手,“那能让罗哥白跑腿,你就不要推辞了。当然,从罗哥这里走货,量越大,价格越高,销售提成也会相应地增加上去。我先撂下一句话,如果成效好得话,提成金额可以再往上加一加。”
罗必成呵呵一笑,“那好,我就不虚情假意地推让了。这里面的交易说简单就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凭我地经验,一定会让钱老弟满意的。”
钱长友点了点头,他对罗必成这个人还是有所保留的,并没有说明自己在时间上是如何急迫地需要周转资金。或许,人家罗必成比自己更缺钱呢。
罗必成接着又说道:“钱老弟,这个,这个,其实呢,在钢材销售这一块儿,我也可以试一试的。”
钱长友挑了一下眉头,心中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要知道,钢材的价格,最能体现目前国内价格双轨制地差异。目前估计钢材的市场价在两千五左右,要比计划价高出一倍不止,其单位价值远远超过了尿素。可以说,现在钢材完全是买方市场。自己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