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阴霾。
“额……还有，上个月的财政报告出的那笔纰漏也已经证实，负责人是卢建，嗯……他是勒总监手下的财务经理。”巩韬边说边擦额头上的细汗，事情似乎是比想象中的要复杂了很多。
“然后呢？”
深呼吸之后，韩翼闭上了双眼。不知是被雪茄的烟雾熏到了眼睛，还是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过觉导致的视疲劳，韩翼觉得，自己需要睡上一大觉。
“然后……利昌哥查到，上个月月中，勒夜寒勒总监曾给其继母，刘琪桦女士汇款五十万人民币。而且，在此之前，勒总监与其母刘琪桦女士还有多笔汇款来往，而且数目都在十万以上。”
“……”
终于读完的巩韬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抬头看了眼面前的韩翼，巩韬有种暴风雨到来前的恐怖危机感。
“你出去吧……”对于巩韬的话，韩翼没做任何的总结性陈述，只是摆了摆手，人就起身往隔壁的休息室走去。“你去跟外面的秘书说，我现在很困，进去睡一会儿，谁也不许打扰。”
“是，总裁。”
明显放轻的关门声之后，韩翼已经躺在了自己的king size大床上，眼睛还是有些睁不开，索性韩翼就闭上了眼睛，可是却毫无半点睡意。
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伸手拿出床头的手机，按下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然后是安静的等待。
“喂。”良久的等待之后，是一声沉稳的应答声。
“……”韩翼握着电话，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就在韩翼纠结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对面的人已经接下了话头。
“小翼吗？”
“嗯。”韩翼坐起身，面向窗外。
“小夜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不用担心。”对面的人声音依旧稳健，只是字里行间却透出了一股关爱之意。“我听靖聿说，你最近在失眠？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吗？”
“不是。”韩翼的声音很轻，但是却透着一层淡淡的悲凉。
“小翼，你应该没有忘记之前答应过郝叔叔的事情吧？”电话那头的人整整了声音，然后很正式的开口道：“要好好对待小夜，就像亲人那样。”
“……”韩翼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对着电话。
“这个是等会儿过来的刘教授要用的心脑手术的病患资料，你先拿去，剩下的你等我打完电话再说。”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很繁忙，打发了身边的人，然后电话那头又恢复了平静。“你打电话给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良久的沉默之后，是韩翼低低沉沉的嗓音，“寒……背叛了我……”
“确定了？”郝昭正有些吃惊的询问。
“嗯。利昌不会骗我。”韩翼说话没什么气力，长舒了口气，就又侧躺回床上。
忽然，两边都安静了下来，但也只是片刻，郝昭正就又开了口：“小翼，世人都喜欢用眼睛看东西，而聪明人则喜欢用脑子分析事情，但是……却都忘了用心。我不敢说我对小夜有多了解，但是也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不像是那种人，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你才会打电话给我。”郝昭正顿了顿，然后又长叹了口气，“唉……好好地用心去想想吧！”
当你发现自己爱上一个人，却无法拥有他时，那你就面临了一个选择，放弃还是继续。
正常情况下，包括你在内的很多人都会劝说你放弃。因为你正在用自己的青春跟所有的心力去付出甚至是在浪费。
但是，别人不知道的是，那种自己明明知道不该，却又死都放不下的感觉。因为，如果能放下早都已经放下了，根本不会托到这种尴尬的地步。
所以，当勒夜寒意识到自己对韩翼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