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说不出话,管禾笑着把柴添好,又摸了摸支撑烟囱的瓦片泥土依旧稳定,起身去厨房准备朝食。
徐希打着哈欠,吸着鼻涕,踏进厅堂,见到师父第一件事,就是作幺蛾子,“师父,我要睡在烟囱上面,这壁火炉虽下面燃火,却烟囱最热。要是能睡在烟囱上,我夜里就不会冻醒了。”
“烟囱上面如何睡得啊?”老祖点了点她的脑门。
维风小声哔哔,“吊着就能睡得了。”
徐希扭头盯他,“为什么叫我去就它,而不是它来就我?”
“哦?你是认为烟囱还能听你的横在地上的?”维风不客气的反讽。
“水还有倒流之说,烟囱为什么不能横在地上?若是我能睡在烟囱上,冬日里便不会冻醒。若师父能睡在烟囱上,冬日里也会暖和。若天下人都能睡在烟囱上,冬日便不会有人冻死了。”徐希皱着小脸伸手拉师父衣袖。
老祖弯腰看着她,眼神有些深意。
其他人一时无言。
门外一青年人告罪进来,两眼闪光的看着徐希,朝老祖深深行礼,“先生,此小儿于墨家之技有绝顶天赋,还请先生允诺这小儿学墨家之技。”
徐希地铁老爷爷脸,她师父应该不是墨家钜子吧?这当面掘人家徒弟是什么心理?
老祖倒并未生气,站直了身。
来人似是察觉到失礼,复又行礼,“听说您收了一个十分聪慧的弟子,做出了发糕和馒头,我奉命特来拜访学习。”
这话一说,徐希明显感觉到,堂内几人眼神不善起来。
“我这小徒儿刚识得几个字,雅言都听不全懂,能传我衣钵尚不知多少年月啊。”老祖笑呵呵地抚着小徒弟的头顶。
青年人再次行礼,“还请您让我询问,这小儿可愿教我发糕和馒头之法。”
老祖很豁达的笑着点头。
青年人朝徐希行一礼,态度很好的请教,能否把发糕和馒头的方法教给他。
“她只会动嘴,玩泥巴,真正会的是大食。谁来他都教!”维风轻哼出声。
徐希瞥他一眼,还是一脸乖巧的都教了,不过充分发挥了中餐精华之魂,少许,些许,适量。
她小脸正经,教的认真。
青年人听的恍然大悟,细想却一团乱麻,一头雾水。
还是把大食叫来,让他带走去学,当然,不光发糕,馒头,包子,还有豆浆豆腐。
见到白嫩的豆腐脑,青年人惊为天人,当即大呼,“此乃白玉膏也。”
扭头就夸徐希天纵之才,是圣童也,还给她送上百金。
徐希以为真给她一百两黄金,还在考虑卖是不卖,毕竟她现在穷人一个。
结果看到实物,只是铜币,她当即一拱手,“谷外村人俱已学会,村人的亲戚,亲戚的亲戚,亲戚的亲戚的亲戚,也都已经学会啦。”
别想说东西卖给你了,拿出去搞垄断
,搞奇货可居,没门儿!
青年人听此话,顿时一惊,看徐希一团稚气,黄口小儿不可能当真聪敏至此,怕不是其他人教她的。顿时有些尴尬。
不过还是把铜币给了徐希,只道是自己的答谢之礼。
徐希不客气的收下了,毕竟要盘炕是需要请人需要花钱的。
老祖已经着管猗把工匠请进谷中,给徐希盖横着的烟囱。
维风看徐希也不避讳,小嘴叨叨地指使工匠,嫌弃着脸凑过来,“哎,黄毛丫头!你真想去给后胜当厨子啊?”
“后胜是谁?我为什么会当厨子?”徐希记得这谁好像是个奸臣来着。
维风神色一顿,憋闷的嘀咕,“我竟然还真把你当个聪明人了。才吃了四年饭,连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