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就拿去。”刘庆春摆摆手,“不、不要钱。”
江凌从怀里掏出昨天得那两文赏钱,递给刘庆春:“不要钱那可不行。不过,我只有两文钱,不知够不够。”
“说了给你就给你,真不要钱。这么些小鱼,值不了几个钱。我一会儿再去撒两网就是。”刘庆春涨红了脸,“你要硬给钱,我、我就不卖了。”
“那好吧,谢谢刘大哥了。”江凌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坚持,用自己的桶把鱼装了,提着上了岸。
见刘庆春撑着船朝湖中央驶去,江凌走到岸上比人还高的芒草丛中,看看四周没人,闪身进了空间,将桶里的鱼虾全都倒到了小池塘里。
回到家,李青荷和江涛早已起来了。见江凌提着桶进门,李青荷责怪道:“怎么起这么早?昨天钓的两条鱼,家里还剩有一条呢,哪用得着再去钓?”
“是啊,姐,你昨天说教我钓鱼的,现在又一个人偷偷的去,你说话不算数。”江涛嘟着嘴也开始指责。
“不是看你没起来吗?而且我今天一条鱼也没钓到,钓竿还被拖没了。”江凌笑道。把桶放下便进了厨房。一早起来她便在空间里采了些空心菜,早上就吃它了。
果然不出所料,空心菜的味道相当的好,惹得李青荷吃饭时不停的追问,这空心菜是哪里来的。江凌被问得直冒汗,仗着她进门时李青荷和江涛并未看她提进来的桶,只得说,是早上遇见刘庆春摘菜,他硬塞了一把给她,算是将这个谎搪塞了过去。
吃过饭,江凌又用笔把二十道菜谱细细地写在了纸上,这才起身去酒楼。
唐代没有时钟,大家都是看日影估摸着时间,上工的时间自然算不得那么精准。不过江凌到时,仍是遇上阿福正好来开门。阿福看到江凌,狠狠地瞪了一眼,扭头进了门。
江凌耸耸肩,进了酒楼,用抹布把桌椅板凳都擦了一遍。擦到一半,刘掌柜便进了门,眼睛红红的似乎一夜没睡。
“来,小江,过来坐。”昨天听刘掌柜不停地叫她江涛,江凌听得别扭,便强烈要求改叫她小江,刘掌柜倒也从善如流,改口倒也改得极为顺当。
江凌放下抹布,又跑到厨房洗了个手,这才到刘掌柜面前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刘掌柜:“这是二十个菜谱名,您看看。”
刘掌柜看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喝了一口水,缓缓开口道:“这菜谱,我昨晚想了一夜,决定先买五荤五素,你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只收一贯钱?”
“五荤五素?”江凌一愣,然后便是哭笑不得。刘掌柜这魄力,着实小了些。
她沉吟了一会儿,看着刘掌柜道:“这样吧,我给你说说我的想法。”
“嗯,你说。”刘掌柜不自觉地点点头。点完头后他猛地抬眼看向了江凌。他忽然意识到,江凌在他心里,竟然是一个可以坐下来一起讨论事情的平辈,而不是大人与孩子、掌柜与伙计的悬殊差别。
看来读书人,还真是不一般啊!刘掌柜生出无限感慨。
江凌可不知刘掌柜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她摸着下巴,开口道:“这么说吧,如果您这酒楼生意还算好,那么您只买十个菜,我完全同意,价钱嘛,也可以只收你一贯钱。可是,当初我拿这十荤十素菜谱来卖给您,并不是说我家祖传的菜谱里就只有这么个数儿,而是算着您这酒楼要想改变现状,必须得下这么一剂重药,用这么多数量的新鲜菜来打响牌子,拉回食客!”
她这一番话,说得刘掌柜一片迷茫:“小江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江凌叹了一口气:“意思就是说,要想改变你酒楼的现状,重拳推出,才有效果。否则,温吞水泡茶,实在没什么味。”
说完这话,江凌看刘掌柜眼光有些沉沉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