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以及王妃带走,请大人……”
我点头,侧开身子,给他让出一条路。
王子此时高举手上那柄长刀,怒吼了一声,冲了过来。
那名禁军队长,侧身轻轻一躲,伸手抓住王子的手腕,道:“殿下,皇上有旨,奉命带 走这两人,不得违抗。”
王子高举着那柄长刀,不住地喘气,脸上的表情几乎扭曲。
王子盯着禁军队长,用嘲讽的语气问:“活着?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活着?”
禁军队长松开王子的手腕:“这是皇上的旨意。”
王子哈哈大笑:“皇上的旨意?难道这天下他一个人说了算?”
话音刚落,王子高举的那柄刀便落了下来,肆酉闪到我身前,作势提刀挡住……
一声金属碰撞所发出的脆响之后,王子手中的那柄长刀在空中几个翻滚,插入了高墙之 上。禁军队长不知何时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那柄长刀,高举在空中……刀身因为碰撞而产生出 来的声音还在“嗡嗡”作响。
禁军队长平静地看着王子:“殿下,请自重,圣旨不可违”
此时,城墙之上又传来整齐地脚步声,我抬头,看见两边城墙之上都站满了手持长弓的 禁军,所有人都箭在弦上,瞄准的都是同一个人——王子。
禁军队长挥手叫人扶起卦衣,但看着王菲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只得看着我,毕竟王菲是 个女子,这女子在深宫之内,不是谁都可以伸手触碰的,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还是王妃。
我示意肆酉扶起王菲,肆酉俯身将王菲扶起,卦衣笑着。
禁军队长看着肆酉,皱起眉头。因为他根本不知肆酉本是女儿身,但此时又没有办法阻 止。
我对肆酉说:“你跟着王菲,一刻都不得离开。”
禁军队长正要说话,我又紧接着说:“我的人就交给你了,好好看着。”
禁军队长不知该如何说,他看着我,大概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我的人?”指的是 肆酉,还是卦衣和王菲。
卦衣从我身边慢慢走过之时,轻声对我说:“大人,你果真是没有宁我们失望……”
我平静地回答:“过奖。”
当大队禁军撤走,在这条小巷之内,独剩下我和王子的时候,天上的太阳也变成了即 将归家的夕阳,昏黄的阳光从巷子的一角懒懒地射入,在城墙上留下一道道奇怪的光影。这 些光影照在王子的脸上,让王子在顷刻之间变得无比苍老,如同岁月在刚才已经悄悄地滑过 了几十年一般。
我走了几步,来到他的面前。
我说:“殿下,如今放手还来得及,至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王子摇头:“你懂什么,你只是一个蠢货。”
我说:“没错,我是蠢货。我宁愿我一辈子都是这样的蠢货,因为没有人会注意蠢货, 蠢货不会给别人带来威胁,谢谢你一直把我当蠢货。”
王子深吸一口气:“今夜一过,不,就在今夜,我就会杀了你。”
我看着王子的脸:“杀我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还请殿下解答——我到底是谁?”
王子看着我冷笑:“这个问题等你死后留着问阎罗王吧。”
我摇头:“我死不了,我不仅死不了,还可以救你。”
王子说:“你救我?这是我听过最好笑,最可笑的笑话,你只是一个谋臣,手无丁点兵 权,连宫中一个小小的太监都不会听从你,你怎么来救别人?”
我点头:“殿下,手握兵权的人会死得更快,因为这样的人在别人严重永远都是威胁, 这个道理你懂,我也懂。太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