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的可就是一个不太安稳的大理国了!”
此时段延庆已经信了七八分,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多年来争来争去的不是很可笑?有什么事情比拥有一个儿子还重要?看了赵有恭一眼,段延庆展开身形跃到远处,不久之后一声清啸,叶二娘和云中鹤也消失在竹楼旁。
段延庆离开了,赵有恭嘴角抹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其实不希望段延庆杀段正淳也是刚刚才做出的决定,自打见到段正淳刚刚的反应后,便决定让段正淳多活些时日了。段正淳相貌不错,但其人心性不定,这种人哄女人是一把好手,但绝对当不好大理国君的。大理国要是有段正淳治理,嘿嘿,那以后想征服大理,就轻松多了。
当然段延庆想不到这么远,此时他脑袋里满是“儿子”,哪里还会想赵有恭为什么要保段正淳,而且赵有恭给的理由也很充分,段誉要一个稳固的大理国,而杀了段正淳,表面上看好像并不能给大理国带来一点好处嘛。
再回到小镜湖,竹楼里站着不少人,不过这些人却泾渭分明,段正淳和四大家将狼狈不堪的站在西侧,阮星竹则抱着阿朱和阿紫泣声痛哭,嘴中还满是责怪之意,“都怪你这没良心的,当年你要是认了,奴家还需把孩子送人么?都怪你,都怪你。。。。”
竹楼这边的情况真的挺诡异的,阮星竹抱着阿朱哭,秦红棉和木婉清则拉着王语嫣站旁边看热闹,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跟她们没关系似的。段正淳好不尴尬,一日间多了四个女儿,他惊喜万分,可悲情的是这几个女儿好像都没认他的意思。
“红棉,这些年你为何不来大理,也让某见见清儿。。。。”
“咯咯,段正淳,你还有脸提,我辛辛苦苦带着清儿十几年,你可曾来看过,你既然无情,我何必还要带着女儿上门找不自在?咯咯。。。。段正淳,你知道么?清儿嫁入秦王府时有多凄凉,身边没有一个娘家人,没有一份嫁妆,那时,我甚至不敢告诉她真实身份,呵呵,让你见清儿,你凭什么见她,就凭你十几年来从未回过山谷,就凭你当年哄骗了十五岁的秦红棉?”
秦红棉越说声音越大,看似狰狞,可双肩颤抖,泪水已在眸中打转。这些年来,秦红棉真的很委屈,尤其是汴京城里看着女儿大婚的时候,人家萧芷蕴、朱琏、苏樱婼哪个不是亲朋满满,唯有女儿孤零零的,虽然女儿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是能不在意么?自那以后,秦红棉就发现自己很傻,竟还为了那个男人费心思。
也许这是秦红棉第一次在人前吐露心声吧,一向坚强倔强的木婉清也听得悲戚,拽着秦红棉的袖子,低声道,“娘,莫说了,婉儿不怪你的。”
可木婉清越是如此,秦红棉心中的愧疚就越深,摸着木婉清的脸,秦红棉哭了,她任由泪水划过脸庞,轻声道,“清儿,你不怪娘,可娘怪自己啊,若不是当年鬼迷心窍上了这男人的当,就不会有你了,那样你也不用受那么多屈辱,以至于大婚之日,连个亲人都没有。傻丫头,大婚前夜,你一个人趴在床头哭,当为娘不知道么?真的,娘很后悔,如果知道这些,当年宁愿死,也不会生下你的。”
秦红棉面色凄楚,她多年来所受的煎熬,终在这一天吐露了出来。段正淳心下愧疚,走上前来,秦红棉却伸手紧紧闭上了眼睛,随后大声叱道,“段正淳,你给我站住。。。。咯咯。。。是的,我秦红棉给你生了个女儿,可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我情谊到此为止,都怪我秦红棉那时太小,瞎了眼。本来想杀了你的,可终究下不了手,只是,杀不了你,却不代表我秦红棉还念着你,清儿大小跟我,你想让她叫你一声爹,你说得出口么?”
木婉清冷冷的看着一脸悲色的段正淳,看到这个男人,心中只有恨意,一想起娘亲和自己所遭受的罪,几乎不受控制的拔出佩剑,轻喝一声朝着段正淳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