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岳飞心中也不太平静,“绍烈,咱们这么一打,叛军估计都跑到里阳坡南面了,那里的兄弟如何抵挡得住?”
“鹏举。你根本不需要有此忧虑,因为就算秦新凯不领人过去,里阳坡南面也守不住的,放心吧,这个时候兄弟们应该撤出来了,如果没估计错。秦新凯应该已经和叶大虎的兵马碰到一起了”杨再兴如此做,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而岳飞却有点不知就里,因为秦新凯和叶大虎合兵一处,叛军不是更强大了么?
似乎看出了岳飞心中的疑惑,杨再兴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双目有些迷离的望着北方,“鹏举,如今也没有旁人,杨某也不瞒你了。此战你我兄弟和这麾下儿郎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叶大虎能骗过信叔,来到咱们后方,明显是早有预谋,叛军是要集结重兵,一举将我们吞了呢。刚刚那般做,就是为了赶秦新凯去北面,虽然那样叛军集结一处,实力更强了。但至少里阳坡南面少了强敌,叛军短时间内没法完成合围。总之。唐州是去不了了,天亮之前一定要想办法冲出去,能活多少人是多少人。”
杨再兴面上的冷静,一点也不像他口中叙述的情景,岳飞有些愣住了,因为他真的没往这方面想过。只是细细想来。只有这个解释能说的通了,叶大虎费尽心机绕道后方,直接堵死大军北上的退路,秦新凯堵住南面,不正是典型的南北夹击之势么?东西两侧虽然没有叛军出现。但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有的,西面自不用说,唐州离此太近了,不出两个时辰,围困唐州的几万大军就可以驰援里阳坡西面,至于东面,也一定有伏兵的,既然叛军定下了如此计划,就绝对不会给万余铁骑逃命机会的。
“娘的,没想到咱们纵横疆场,克敌无数,竟然要栽在小小的里阳坡?”岳飞狠狠地揪着地上的枯草,指甲里满是泥土。到底是谁定下了这个计划?当真是太可怕了,从兵围唐州开始,定****各部兵马已经开始按照对方的预计往火坑里跳了。
一条惊天动地的奇谋,自然出自一代英杰之手,太久时间了,灵鹤先生宫梻消失在人们视野之中,他并没有消失,只是在悄悄地潜伏着,不声不响中,宫梻一手炮制了唐州迷局,将十万定****全部置入了彀中。夜凉如水,风声习习,冬去春来之际,寒冷与温暖相伴,交织着复杂的心情。已经深夜了,柴可言却没有一点睡意,唐州战事进行的如火如荼,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她如何能睡得下?绝美的容颜挂着一丝憔悴,一点也不像她在人前的雍容高雅,如果能一举除去纵横中原的定****铁骑,定****将彻底陷入被动,那样自己拿下京畿路或许就不是梦想了。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这些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因为多少次午夜梦回,想起的依旧是张俊朗不凡的脸孔,人生总是充满着无奈与苦涩,好像从生下来,就注定了两个人要交织着爱与仇。如果早知今日,宁愿他依旧是那个一无是处的永宁郡王,过着没心没肺的日子,他纨绔不堪,自己也不会心中念他,他无枭雄大才,或许无法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听雨阁也无机可乘,但至少那样自己心里不会如此的苦。
大周柴氏,皇族后裔,呵呵,就像大宋赵家,谁知道这份尊荣之后承载着多少苦涩。眼前明明是一个心爱之物,为了宗室未来,却不得不去亲手打破,命运的抉择,注定活下来的只有胜者,赵凌,让一步可好?心有哀求,但深深地知道,这不可能的,当他崛起关中的时候,就知道他会持着秦王刀一直杀下去,他因为铁血而傲然于世。
啪,一声清脆的响音,似乎是什么破裂了,回头望去,竟然是无意中扯动了桌面的布,将那件精美的花瓶打碎了,原来一切看似美好的东西都不存在的。
大柳树下,杨再兴闭目养神,岳飞脸上浮起一点狠色,“绍烈,想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做,咱们兄弟也不是被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