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畫睜開眼睛,反手掐住他的命脈,摩挲兩下那要命的口子。
裴容身體一震,軟軟的討饒,「饒命。」
黎畫不為所動,臉上沒有表情,手裡卻發狠的擺弄,叫裴容繃緊了身體,兩手環緊她的腰身,抵在她肩頭的腦袋發出粗重的喘息,克制不住的輕輕顫抖。
裴容艱難的咽咽口水,喘息了一下,發現討饒沒有用,張嘴咬住黎畫的肩頭,輕輕的,沒有用力,磨牙似的啃齧,吮吸出紅印子,雙手往下遊走。
黎畫猛然顫了顫。
裴容撒嬌賣乖的討饒,「是我不對,說了不該提的話。」
他在她的耳邊蠱惑,「罰我伺候娘娘一回?」
也許是氣氛正好,也許是懶得動,又或許是挑起慾念,黎畫不願意忍耐委屈自己。
「好啊。」黎畫換了個姿勢,從兩手扒著浴池邊緣改為背靠著光滑的浴池內壁,看著裴容的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她慢條斯理的說:「聽說舌頭若是足夠靈活,能夠給櫻桃梗打結。」
裴容:「???」
然後下一秒他就知道了,黎畫抓著他的頭髮把他腦袋摁到乳白的池水裡。
裴容果然賣力的把她伺候了一回,頭髮被又抓又撓,時不時猛力揪兩把,真是受累了。
得虧不會被水淹死,不然真伺候不住。
……
黎畫抱著被子睡得香甜,耳邊隱約傳來吵雜聲,眉頭不由皺起,正要睜開眼睛看是誰鬧事,一道溫柔的觸感撫平眉頭。
裴容:「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黎畫咕噥,翻個身,繼續睡覺。
裴容穿起一件外套,下床走到外殿門口,「怎麼回事?」
鳳陽宮的守衛正押著一個人,小菊冷著臉,面上卻有幾分難色,看到裴容出來,自責慚愧,立馬請罪,「郎君,是奴婢辦事不力,驚擾到您。」
「裴容……」
剛叫出兩個字,就被打斷,一身狼狽的雙手反剪壓制,痛苦的咽回聲音。
裴容漫不經心的瞥一眼,那人正是裴陶。
自從丟給十幾個教養嬤嬤關在宮裡潛心改造,裴陶的消息還傳過一陣子,基本不是好話,不是頑劣粗鄙劣性難馴,就是大放厥詞口出狂言。鳳陽宮的侍女一開始還頗為關注,後來漸漸不說,小菊連提都不敢提,生怕說了扎心。
估摸著憋屈狠了,終於在沉默中爆發,竟叫他一口氣闖到鳳陽宮門口,被守衛扣住,沒能闖進來。
白玉京的主人在鳳陽宮歇息,守衛哪敢有一絲懈怠,不論裴陶如何鬧騰都沒讓他進入一步,想要叫囂吵鬧,直接堵住他的嘴。
如果黎畫不在,說不定能叫裴陶成功,好歹是傳聞中鳳陽宮郎君的弟弟,若是不管不顧豁出去,誰敢跟他拼個魚死網破,就是仗著這一點,才逃出十幾個嬤嬤的管控,衝到鳳陽宮,不過也就到此為止。
裴容面色平靜,眼神薄涼,「這不是陶兒嗎,多年未見,竟叫我沒能一眼認出來。可見男大十八變,面目全非。」
守衛用力鉗制住裴陶,叫他毫無掙扎之力,聞言奮力抬頭,眼裡滿是怨憤,張嘴狠狠咬了一口,趁著守衛吃痛下意識鬆開,咬牙切齒,「裴容你這敗類!墮入魔道污了裴家門楣,現在竟然還給一個女鬼當男寵!自甘墮落,下賤無恥,把我騙入鬼域,妄想與你共侍女鬼!你們這對狗男女……」
守衛用力,裴陶面色扭曲,痛苦的說不出話,辱罵之語戛然而止。
裴容嘆氣,「嬤嬤們日夜辛勞,看來還是白費,沒能把你的性子扭轉過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還得勞煩嬤嬤們辛苦辛苦。」
聽到教養嬤嬤,裴陶眼底閃過一絲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