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同并排站立,恭恭敬敬地手擘相连,有的读着戏剧或优美的诗歌,有的跳舞,还有的用金光闪闪的手指或熠熠生辉的手擘弹奏着各种乐器,如象牙琵琶、黑檀管乐器和镀银的半球形铜鼓等。简而言之,所有可能的娱乐器具应有尽有,语言简直无法描尽这间房间的华丽与雅致。
然后,戴面纱的人,也就是那位美丽的公主帕玛瓦蒂走上前来,她揭开脸上的面纱,露出真面目。兴奋的乌莱姆库特的眼睛一下子被眼前的美丽容颜吸引住了。她把他引到凉亭,让他坐下,在他身上搽了些檀香粉,又往他脖子上套了个茉莉花环,还在他头发上洒了些玫瑰露,然后开始用一把金制摇手的孔雀羽毛扇在他头上轻轻地扇动。
乌莱姆库特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完全摆脱自己天生的习性,他说:“你那双精致的手不适合用这种扇子(注:Pankha是一种大扇子,伞盖状的叶,柄部大约5英尺长,扇边修剪得很整齐,扇面涂画得非常漂亮。仆人拿着这种扇子站在椅子后面扇动。)。你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看着你,我就感到清凉和舒畅了。把扇子给我,坐下吧。”“不,国王万岁!”帕玛瓦蒂回答道,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为了我,你才跑到这里来,我服侍你是应该的。”这时,公主最喜欢的仆人走过来,从公主手里拿过扇子说:“这是我的职责。我才应该服侍你们,你俩好好谈吧。”于是,两个恋人开始咀嚼萎叶,他们吃完了从口袋里拿出来的玛瑙盒中的食物,很快便进入温柔缠绵的谈话中。
这时,贝塔尔停顿了一下,也许是喘口气。然后,他又接着讲述:不久,天亮了。公主把王子藏了起来。当夜晚再次降临时,他们又聚在一起继续着相同的愉悦谈话。这样,一天天很快过去了。他深深地迷恋着公主,20岁的他过去一直在父母严厉的管教下成长,现在,他愿意在这个绝色美人面前完全释放自己,为了她,他愿意忘记整个世界。他惊讶于自己的好运气,在他的人生道路上,命运为他投下了比麦如石还珍贵千万倍的珠宝。他无法赞尽帕玛瓦蒂的高贵、美丽、睿智和无数的优点。每天早上他从她那里学习散文、诗歌方面的知识,例如关于诗人的谚语。
谁能够重新拾获昨日?谁又能够预见明日呢?
吃吧,喝吧,爱吧,剩下的事情无足挂齿。
“他利用一切办法,维克拉姆国王!”魔鬼说道,他没有注意到维克拉姆国王发出的“啊”和“呸”,“在整个过程中他已经变得和他的情人一样聪明了。”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帕玛瓦蒂是一个具有高智商的少女,很自然地对她的爱人的麻木感到吃惊,这吃惊的程度远远超过他的其他品质给她的惊讶程度。虽然惊讶,但她喜欢这一点,因为这正好可以和她形成对照(注:“我爱我的爱人,因为他愚钝,而且不会满口哲学。”)。起先,她像普通女人那样做事情,她以为他也有像自己这般具有良好的想像能力。大智若愚吧,她这样想他。在这种伪装之下,一定潜藏着奇特的想像力和敏锐而又成熟的判断力。难道他的智慧就不会被大自然的手写在他那宽而高的眉间吗?他的髭须如此迷人,怎么可能除了大方、高贵和宽容之外一无是处了呢?这样的眼睛除了属于英雄还能是其他人吗?她满足于自己的错觉中。乌莱姆库特花了数小时才写出几行诗,他把形容词的位置放错,不讲究格律。尽管这样,公主还是满含爱意地向他微笑。当充满智慧的谚语从她唇边流出,而乌莱姆库特说出的陈词滥调却如同生命将尽的萤火虫的光一样暗淡时,她笑得更欢了。当她看出他使用的错误语法有隐义时,当他转述从别处听来的笑话时,当他使用俚语时,她发现他有一种迷人的简单和朴素。
起先,她怀疑这些赢得她的计谋是她爱人的巧妙策划。但是,聪明的女人往往在关系到自身的事情上缺乏锐利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