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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2 / 4)

外的一些人士,也会为此感到欣慰。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呢?没有了!我只有向党盟誓:丁玲永远是属于中国共产党的,是党的一个普通的忠实战士。我年事不小,有点宿疾,但身体还可以,精力也算充沛,脑子还不糊涂。今后我更要鼓起勇气,为党的文艺事业的发展,贡献余生。专此奉达。

谨祝同志们身体健康、长寿!

丁玲

1984年8月

她把信慎重地收进抽屉,准备回京再作修改。谁知这一封最充分地表达了她对党的无限深情的信,竟成为她的“一封未发出的信”,直到1986年6月29日,丁玲去世4个月后,这封信才在《光明日报》上作为我国无产阶级的伟大作家最后一篇作品发表出来。

中央为丁玲这段历史作出正式结论后,她说:“我现在可以原原本本的把这一段经历写出来,公之于众了。”她写了《魍魉世界》这本书,详尽地向读者描述了她被国民党逮捕后的生活、经历和在复杂的环境中,作为一个忠贞的共产党员的斗争历程。她生前只写完了这部书的初稿。她去世后,经过陈明同志整理,才正式出版,和读者见面。

飞蛾扑火 非死不止

瞿秋白曾评论丁玲说:“冰之是飞蛾扑火,非死不止。”丁玲自己理解这个评论:我正是这样的,我还要以我的余生,振翅翱翔,继续在火中追求真理,为讴歌真理之火而死。

1986年3月,一面北大荒人敬献的红旗覆盖在丁玲身上。

我在陈明同志家翻阅丁玲近作,老陈缓缓地对我说:“老丁这个人,一颗心就放在写作上,这六七年时间,她抱病写了近90万字,出版了《丁玲近作》、《生活?时代?灵魂》、《我的生平与创作》、《访美散记》、《文学天才意味着什么》等5本书,还留下了《魍魉世界》,《我在爱情中生长》和《风雪人间》三本书的初稿。除了住医院,她从不休息。”陈明忍着失去亲人的悲痛,回忆这几年的情形说:1979年从山西回到北京,医生就发现她患有乳腺癌,需要手术,可她说:“刚回来,要做点工作,我知道有病注意就是了。现在叫我住医院,真没有这个时间呵!”第二年病情加重,不得不住院,动了大手术。手术后,她刚从麻醉中苏醒过来,就挥动着右手,护士赶紧走过来问她要什么,她淡然一笑,用微弱的声音高兴地回答说:“我什么也不要,就想试试我这手还能不能再拿笔写字。”前年刚在医院没住几天,她就要求医生让她出院,她对医生说:“我回家去,每天还能写300字,失去的时间太多了。”

1985年丁玲和陈明,重访延安,她站在延河边上,情深地注视着宝塔山,很久很久都不愿离去。她对陈明说:“年岁不饶人呵!我真想登上宝塔山去看看。”

这几年,丁玲不顾旅途疲劳,到过老家湖南临澧县,去探寻她童年时代的足印;到过云南、上海、福建、天津等许多地方,和青年作家会面,和读者会面。她总是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劝告青年作家,深入生活,沉到人民中间去,到人民中去找韩荆州,只要你心怀坦白,为他人着想,你到哪里都有朋友。她说:我在北大荒12年,交上了一些朋友,这些朋友给予我的温暖、帮助,至今还装在我的心里……

在西安,她应邀谈文艺创作自由问题。她坦率提出:“作家要正确理解创作自由,正确理解党的号召与行政干预是不同的。当代作家只要真正同四化大业息息相通,创作就会有广阔的天地。所谓创作自由,只有真正了解社会,了解生活,真正掌握了时代的脉搏、客观世界的本质,既懂得政策,又善于分析,那才能如鱼得水,在创作的天地里自由驰骋。如果你一提起笔来,就想主编喜欢不喜欢,得奖不得奖,总想在这些方面找什么窍门,那你就难得自由。”

1985年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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