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公脸色一僵,暗道不好,连忙补救:
“自然是要有一些粮草,乃互市之举,如今在赤林城中稍作尝试,为了日后撑开榷场做准备。”
陆务升握紧的手掌也微微松开,暗道一声好,此话说得漂亮,合情合理。
澹台长和也松了口气,挤在一起的五官缓缓张开。
种应安也没有过分追问,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一边吃,一边饶有兴趣地看向那快速涌出的呼延部军卒,
他们出城之后并没有如乌孙部一般前往草原深处,而是缓缓在城西汇聚,
越来越多,待到军卒集结完成后,
这才会开赴西北,走的也是大乾国内,一路有卫所军卒护送。
种应安看向坐在一侧的呼延大托,颇为嚣张地问道:
“你就是呼延大托?本侯的手下败将?”
突如其来的质问使得在场之人气氛一变,但呼延大托却脸色如常,只是轻轻笑了笑:
“何来的手下败将?”
“呵...被本侯堵在赤林城中不得动弹,只能摇尾乞降,这不是手下败将是什么?”种应安毫不客气。
一股肃杀之气弥漫,让在场的诸位脸色一变,唯有林青正在优哉悠哉地喝着美酒。
只是没想到,呼延大托似乎没有了往日锋锐,想了想,轻轻点头:
“你说得对,本王是手下败将,本王败在了尔等与左贤王之手。”
他轻轻一笑:“日后本王与平西侯就是同僚了,
若是日后在战场上见到左贤王,还请千万不要客气,帮本侯报一箭之仇。”
突如其来的服软让种应安都是一愣,过了许久他才只得无奈一笑:
“那就还请渐将王将王庭一些事尽数告知,本侯也好做到万全准备。”
这时,林青眼中也闪过一丝寒光,不等旁人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平西侯所言极是,对敌还是要做到知己知彼,还请渐将王赐教。”
对于二人的横插一脚,在场诸位大人没有觉得愤怒,
反而心中掀起了阵阵涟漪,其下隐藏的是深深的喜悦。
看来这两位侯爷已经放弃了,准备着手对抗草原王庭。
想到这,陆务升轻轻点头:
“靖安侯所言极是,不如渐将王与我等说说,反正军卒离城还要一些时间。”
“那好,本王就说说。”呼延大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缓缓道来。
....
时间如梭,眨眼间两个时辰便过去了,太阳渐渐落山,
因为不用携带粮草辎重,呼延部出城的速度极快,
如今已经在整个城西汇聚,从高台上看,黑压压一片,
一眼看不到尽头,正在源源不断地朝着西方行去。
让不少第一次见到如此军卒的官员们都腿脚发软,暗暗赞叹他们做得对。
而在高台之上,三人你问我答,已经持续了许久,以至于说得呼延大托都有些口干舌燥。
其他大人更是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听到靖安侯与平西侯的连番发问,以及呼延大托的回答。
问题也是五花八门样样都有,
大到军卒布置,小到男女婚事,孩童饲养,什么问题都有..
听得诸位大人连连皱眉,就连杯中美酒也不那么香甜。
此刻,林青眉头紧皱思虑了许久才说道:
“王庭的骑兵如此厉害?你与乌孙部的骑兵都不敌?”
呼延大托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以往我不知左贤王为何要不断派人去极北之地厮杀,抓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