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进来,几人都将视线投了过来,
尤其是镇国公,笑着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
“哈哈哈,你小子多日不见,沉稳了许多啊。”
“纳兰元哲拜见大伯。”
他又看向在场几位国公,依次拜见。
“呵呵呵,少年英杰啊,三十余岁就登上三品,
这在如今,倒是很难见到啊。”
宋国公赵福海已经年逾六十,声音中带着一些沙哑,又带着几分和煦,
让屋内凝重气氛悄无声息消散了一些。
纳兰元哲面露拘谨:
“小子也是偶登高位,公爷莫要折煞小子。”
宋国公赵福海缓缓摇头:“你在曲州做的事,我都听闻了,
很好!我们几家都是跟随太祖皇帝起兵发家,
就应当在军伍上有所建树,如此才可算不辱门楣。”
“多谢宋国公。”纳兰元哲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原来是夸奖。
镇国公纳兰亭指了指那空位:“坐,正好我们有事相商。”
纳兰元哲也没有客套,距离天亮已经不远了,要抓紧时间。
待他落座,卫国公秦觐文率先发问:
“林青在北疆动兵,为何不与我们事先通气?
此事五军都督府不知晓,会给旁人落下把柄。
就算是他心有气愤,那也不可如此任性行事!”
秦觐文的语气有些重,放在之前,
纳兰元哲定然萎靡不振,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听着,
但此刻却不行,他代表的是曲州以及靖安侯府,不能如此。
想了想,纳兰元哲不卑不亢,沉声说道:
“侯爷有侯爷的打算,敌人已经打到了家门口,万万没有继续让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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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让一步,明日再让一步,迟早将这大乾江山都让出去!”
此话一出,几位公爷原本沉寂的眼中都闪过一丝精光,庞大的威势开始弥漫,
但纳兰元哲不为所动,继续侃侃而谈:
“草原二王已经攻入大乾,杀我百姓军卒十数万,
若此事就这么算了,那我大乾军伍可真就是天下笑柄。”
“好,说得好。”
坐于一侧,面露阴霾的陈国公庞道峻抓紧座椅扶手,眸子中露出凶光,
“若是一退再退,五军都督府都成了笑话,
那林青与种应安在北疆如此行事,本公佩服。”
“你也要跟着他们胡闹?先想一想如何面对明日的大朝会吧。”
卫国公秦觐文冷冷说道,脸色阴沉似水。
这时,镇国公看向纳兰元哲开口:
“陛下召你进宫可曾表露心意?”
纳兰元哲轻轻点了点头:
“陛下贵为天下之主,自然不会容忍强盗进入家门,
对于侯爷在北疆一事,陛下非但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顿时,一股怪异的气氛弥漫,几乎所有人都皱起眉头。
镇国公问道:“你护送拓跋砚进京?所为何事?”
“拓跋砚向大乾递交国书,并呈上拓跋氏大印,愿意归顺我大乾。”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面露诧异,
虽然他们都拿到了来自北疆的讯息,
但真听纳兰元哲说起,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那些书生费尽心力做的事,居然就这么轻松做成了?
另外,拓跋砚与北疆那二王不同,
他身负拓跋姓氏,又有大印在,无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