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发问之后,便从摊贩那里拿过了两个较为精美的小盒子,并且付了五钱银子。
“你买这个做什么?”武恒问道。
林青瞥了他一眼:
“在京城时整日勾心斗角,太过劳累,
回到风浪城,花一些银钱,放松一二。”
“就花五钱?”武恒脸色古怪到了极点
林青没有被他转移话题,而是问道:
“你爹怎么样了?有没有来信?”
“你想干什么?”武恒神情警惕,几年前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楚,
如今林青势大,莫不是要找武安侯府报仇?
林青盯着他打量一二,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一个盒子塞到了他手上:
“只是问问,此次京城一行,
我又看到了隐藏在京城下的一些东西,
如今京城内所有的风波,都能归结为党争二字,
这几年是这样,没有道理前几年不是,
所以我认为前些年发生了一些大案要案也是党争的一种。”
武恒翻了个白眼:
“你想说什么就痛快说?怎么当了大官后说话神神叨叨的。”
林青一愣,而后大笑出声,笑声爽朗异常,
笑了一会儿,他的笑容慢慢收敛,带着一丝冷意,还有几分莫名:
“而党争,最重要的是赶尽杀绝,
我现在能活着,不知是谁在背后出了力啊。”
此话一出,武恒猛地瞪大眼睛,
视线来回转动,有些警惕地看向周围百姓,
此等事情怎么能在大街上说?他疯了不成?
“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快要登临三品,旁人听不到咱们说什么。”
说着,林青还朝着武恒挑了挑眉,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
武恒神情复杂,许久之前,
二人可算是旗鼓相当,杀得难解难分,
一转眼的时间,不仅在官场上扶摇直上,
在武道修为上也突飞猛进,几乎见不到桎梏。
轻轻叹息一声,武恒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继而开口:
“你是觉得我爹庇护了你?”
“不知啊不知,如今大乾波诡云谲,
一年前的事情现在都说不清楚,更不用说是四年前。
你爹在背后出没出力我不清楚,
但我能在武安侯府,的确有几分古怪。
至少你爹也参与其中,他可能没你想的那般坏。”
尽管武恒知道旁人听不到,但他还是忍不住看了看四周,
脸色愈发古怪,逐渐变得阴晴不定。
怎么事情会发展成这般样子?
事情的真相似乎往往都与心中所想,大相径庭。
“你真这般觉得?”
林青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还有着深深的疑惑。
“朝堂上的事情太复杂了,
有些事情就算是参与其中的人也无法探查到事情真相,
因为根本无法想象,还有多少人暗暗参与其中,最后才导致了这般结果。
起初没有接触过这些之时,只看到表面,
但现在哪哪都透露着古怪啊。”
林青视线扫动,看向了走在街道中的诸多赤林城百姓:
“且看这些百姓,在前些日子还大骂本公不仁不义,
如今榷场重开,工坊一个一个地兴建,
直到此时他们才知道平日是谁欺负的他们,
咱们你我,又与这些百姓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一叶障目,不识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