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学生活,说着将来,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可以一直一直的聊到地久天长。
最终,薄荷道:“天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快去睡觉吧。”
纪澜懒洋洋的抱住了她的腰,哼哼道:“我想和你睡在一起。”
薄荷一下子从他手里抽出手,忙道:“不行不行。”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你现在是个病人,我再怎么想要你,也不会动你的。我睡在你身边,万一你晚上想上厕所,或是想喝水,我可以帮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晚上睡不好,总是醒,这样也会影响你休息。我晚上不会上厕所,也没有夜里喝水的习惯。”
“以防万一嘛。”
“没有万一。”
“反正我不走了,除非你把我抱走。”
薄荷啼笑皆非,别说她脚伤了,就是好好的,也抱不动他啊。这就是明着耍赖皮。
薄荷说了半天,纪澜终于起床去了隔壁,但是洗漱之后又穿着睡衣跑了过来,薄荷没辙,于是这一晚纪澜便赖在了这间房里,和她躺在一起。
薄荷很久都没睡着,因为不习惯身边有个男人,就算他没有紧挨着她,但是那股男人气息很明显,让她紧张。她相信纪澜不会对她怎么样,但就是因为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身边躺个男人,心里不由自主的就紧张。
纪澜也很久没有睡着,因为他记得两人一开始在医院同睡一个病房,薄荷半夜推他让他侧卧。他现在也不确定自己是因为那段时间照顾老爷子太累了才打呼噜,还是平时一贯的打呼噜,于是就侧着身躺着,怕打呼噜吵着薄荷。
最后,还是纪澜先睡着了,薄荷听着他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心里安安稳稳的像是尘埃落定了一般的宁静平和,夜深了,冬日的夜晚,格外的寂静,屋子里的暖气烧得很旺,她微微出了点汗,不多时,就见纪澜翻了个身平躺着,两只胳膊都放在了被子外。
她迟疑了一下,拿起他的一只胳膊放进去,但不到两分钟,他又挥了出来。
薄荷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笑,这会儿他真像个孩子。还好,他没打呼噜,安安静静的睡着。
纪澜早上醒来时,薄荷还在睡,晨光中容颜娇艳,脸色红润,秀眉弯弯。纪澜忍不住想亲一口,但又怕吵她睡觉,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回到自己卧室。
进了卫生间,纪澜拿起牙刷刷牙,无意中一抬头就看见镜子中自己的手,他啊的一声大叫,牙刷都吓掉了。
他的手指甲,居然被染了红指甲!十个手指头,个个未能幸免,红彤彤的那叫一个鲜艳夺目。
纪澜又气又笑,洗了脸之后跑到隔壁。薄荷已经醒了,见他进来,就露出一个小白兔般无害纯良的甜笑。
纪澜手插在裤兜里走了过去,突然一下子扑到床上,恶狠狠道:“快把洗甲水交出来。”
薄荷笑着摇头:“不交。”
纪澜做了一记手刀放在她的下巴颏上,恶声恶气道:“交不交?”
“你以后不在我房里睡了,我就交。”
纪澜无奈,只好答应。
薄荷笑着从枕头下拿出一瓶洗甲水递给他,不忘威胁:“你要是不守诺,晚上还来,我就每晚都给你涂指甲,下次涂脚趾甲哦。哎呀,一想就好香艳呢。”
香艳个头哇,纪澜一阵恶寒,抖了一下鸡皮疙瘩,悻悻的去洗指甲去了。这丫头,也是很会闹人的啊,唉。
自薄荷住在纪家,纪澜每天晚出早归,堪称模范。天气好了就开车带她出去转转透透气。
每天纪澜上班走的时候,薄荷都有点依依不舍,然后盼着下班后他赶紧回来。她发现自己一天一天的开始离不开他了,这大约就是日久生情的那种爱了。每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