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般威严厚重。“阿史那思摩,你……你还活着……”这时颉利才发现阿史那思摩的存在,暗淡的眼神猛的一亮,有些吃惊地说道。只是激动之下,颉利不禁有些呼吸急促。轻轻咳嗽了几声。阿史那思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羞愧万分地说道:“大汗,罪臣阿史那思摩私自逃离,望大汗赐罪!”“朕败了,突厥败了啊!”颉利轻微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算了,别说这些了,一切等到返回突厥再说!”“大汗!”拓跋脱脱尔三人心神巨震。吃惊地看着颉利。“朕都知道了,通州难以保全,撤军吧!”颉利粗喘了几声,稍微休息了一下,才再次开口道:“左汗。一切都有劳你了,不要让太多的突厥勇士埋骨他乡!”颉利的声音中充满了萧索与迟暮的意味,听在拓跋脱脱尔三人耳中却极是震动。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担忧和不安。“大汗放心,臣一定尽心竭力!”拓跋脱脱尔答应一声,然后与突利、阿史那思摩二人一同行礼告退。……冬天的太阳总是迫不及待地坠落西山,十分吝啬它的温暖与光明,时间还早,天色便暗淡下来。北风似乎愈发凛冽,冰冷地空气肆虐在大地上,张狂的叫嚣声传遍四野。然而通州城外的隋军大营中,箭塔岗哨的卫士却是挺直如松,纹丝不动。任由刮骨的寒风将黝黑精瘦的面颊锻造得愈发坚毅,刚猛。在大营中心,数百顶大铁锅在烈火地舔舐下烧得通红,而锅中则是沸腾的肉汤。肉香与炊烟被寒风吹散,传出老远。但营中操练的士卒却是一脸肃穆,浑然忘我,似乎丝毫没有被浓郁的肉香所吸引,嘹亮的口号声震得山响,更是蕴含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让人闻之热血沸腾,心情激荡,即便身处寒风之中也无所畏惧。当“开饭”的口令下达后,训练中的士卒没有一哄而散,紧张而严肃的神情也没有片刻放松。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甚为严格而标准,绵延数里的军营竟然井然有序,没有一点混乱。林南手下军队的伙食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在这个纷乱的年代,能填饱肚子已经是一种幸福,更何况是能够开荤,隔三差五还能大口吃肉,大碗喝汤。对于这一点,众将原本并不太赞同林南这种近乎败家子的做法。虽然知道他这是爱惜士卒,但毕竟大隋没有太多的钱财来供养军队。人不吃肉哪有力气,更何况是刀口舔血的将士。他们为我卖命,我就应该详尽一切办法让他们过得更好。战士可以忍受残酷的环境,忍受孤独的凄凉,甚至可以漠视自己的生命,但这是因为他们必须如此做,去守护自己所珍爱的人或事。对于这些,林南深有体会,所以他麾下的将士无论待遇还是地位都比别处高了几倍,甚至几十倍。……“呜。。”集合号响起,所有士卒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以最快的速度在校场前集合完毕。人上一万,无边无沿,当四十万剽悍的壮士整隋肃立在面前,冲天的煞气扑面而来,饶是林南杀人如麻,历经生死,心中也不禁暗自感叹自己的渺小。“弟兄们辛苦了!”林南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朗声说道,清越的声音穿透寒风,清晰地传入每一名士卒的耳中。“保家卫国,万死不辞!”众人隋声怒吼,滚滚的声浪震颤苍穹,刚猛无铸,霸气绝伦的气势似乎让寒风都要颤抖,出现了刹那地停顿。待众人喝声收歇,林南脸上的笑容攸的一收,脸色陡然变得极其严肃,威棱四射地扫视哦众人一眼,林南才道:“众兄弟,我们来到通州已经三天,想必枯燥的等待早已让你们急不可耐,迫切地渴望战争的到来,解救陷入突厥人手中的通州。”顿了顿,林南双目陡然射出湛然精光,扬声大喝道:“今夜,大战临近,收复失地的机会就将到来,告诉我,你们的精神是否养足?”“是!”“你们的钢刀是否已经擦亮?!”“是。。”“必胜!必胜!!必胜!!!”四十万大军体内的热血霎时沸腾起来,如潮的喝声如同山崩海啸,直让天地变色,大地震动。所有人眼中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