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真心这么想着。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贺兰雪并不知道七宝心里在想着什么,他只是回忆着刚刚勃日暮对待七宝的态度,虽然站得不近,可是勃日暮那眼神,微微让他心里觉得不安。虽然他与七宝都避而不谈那天晚上的情景,但是他不知道,那对七宝来说,是不是一个冲击,心里仿佛是希望她不要记得,又希望她能够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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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很快过去,又是一年。
正是初春时节,京都最热闹的光景。街道上叫卖声此起彼伏,饭菜的香味不时从一家家饭馆中飘出来,路人只要闻到香气,便觉得垂涎欲滴。
店里的伙计忙得手忙脚乱,抬眼见又进来一行人,心里叫苦不迭,脸上还要笑模笑样迎上去。招呼着那群人进来,谁知道偌大的桌子,那群人却并不坐下,只有在中间的一位锦衣公子,独坐其中。其他人都是随从模样,垂手而立,十分恭敬。
小二心知这是大主顾,赶紧上前招呼:“不知道爷您吃些什么?”
那锦衣男子一进来,众人的眼光早已集中到他身上,他却是半点不以为意,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他轻勾嘴角,扇子一指:“照他们那一桌,照样来一份!”
他声调并不高,却十分悦耳,引得小二向他所指的那一桌看去。
那桌子上坐着的是一男一女。男子二十上下,相貌十分英气,一双眼睛微微眯着,似笑非笑的模样。虽然只是一袭蓝衫,却神采飞扬,衣着并不华美,却很有几分贵气,让人不敢小觑。另外的女子则是背对着这边坐着,纤腰一束,鬓发如云,不知是什么模样。
那年轻男子闻言微微露出诧异,向这边投来一眼,顿时笑出声来:“七宝你看,咱们又遇上他了!”
这一桌坐着的,正是海蓝和七宝。
七宝并没有回过头来,背对着勃日暮猛翻白眼,阴魂不散啊阴魂不散,自从那次宴会,这个家伙就像是背后灵,成日里跟着她,她在哪里出现,不出半个时辰,这厮准时赶到。海蓝邀她来喝茶,从来没有一次见不到这家伙,最最让人烦的,是他每次都——
“这么巧啊——”勃日暮言笑晏晏,扇子轻轻一挥,明明是对着海蓝说话,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七宝身上。
关键是,他每次都是这一句,让七宝满腹怨恨无处发泄,无耻啊,无耻啊,这人忒无耻,果真是至贱者无敌,勃日暮每次这么一说,海蓝和她总是不好意思拒绝,下面总是会——
“难得偶遇,不如并桌如何?”
又来了又来了,谁来救救她,脱离这厮的魔爪。
海蓝微微点头,虽然他也不喜欢被人打扰与七宝难得的独处,但是他与勃日暮交情向来很好,如果硬是拒绝,未免不近人情。
勃日暮见没人反对,实际上是七宝每次的反对都无效的情况下,十分从容地坐了下来。
七宝心里猛插小人眼,脸上却笑得十分客气:“世子今日又这么闲啊,还真是巧,咦,你怎么没带着那些侍女姐姐,我记得你每次都要带着她们出来的呀,抹抹桌子,抹抹椅子,再洗洗手,擦擦嘴?”
她这话明显是在讽刺勃日暮出门排场甚大,海蓝心中偷笑,面上却一本正经道:“想必是上次他被你说了以后,自己也觉得麻烦,当然就不带了。”
勃日暮面上难免有些尴尬,这两个人明显是在取笑他,他心中恼怒的要死,却不知道为什么还舍不得走,偏要留下来受辱。心思一转,他转而揶揄海蓝:“怎么今天趁着贺兰兄出门的机会,海蓝你又忙里偷闲,将七宝带出门了吗?”
海蓝脸上一僵,明显被触到死穴,贺兰雪看七宝看得几乎寸步不离,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