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猫眼大小的洞口前,七宝深深吸了一口气,作好心理建设后才凑过去看。
谁知道——
里面两人明显是正要办事,脱了衣服在床上正在积极努力。
七宝心中的悔恨翻江倒海,可是颜若回的手像铁爪一般,拎着她的后领,她竟然是半点挣脱不得,只能又气又恼地盯着颜回看。
“看着,里面的女人,是这里的二流歌妓。”颜若回面无表情,七宝看惯了他笑脸盈盈,此时突然像换了一张脸,谁知道这颜若回一旦认真起来,就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喜怒哀乐可言。他笑起来是真笑,假笑,七宝分不清,但是此时的冷淡漠然,倒十有八九是真的。
这厮果然是个变态啊变态!
不过,里面那个赤溜溜剥得跟白皮鸡蛋一样的男人,七宝倒是认识的。
可不就是贺兰家的花花太岁,贺兰茗是也。
他趴在那歌妓身上,明显正在努力当中。
那歌妓突然说了一句话:“爷,最好用枕头垫一下。”
七宝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贺兰茗突然暴走,一下子将那歌妓从床上踹下来。七宝一愣,他的欲望竟然因为那歌妓的一句话迅速恢复常态,垂头丧气。老天保佑,这一切可都是身边的这个变态男强迫她看的,可千万不要让她长针眼哪!七宝心里碎碎念,眼睛瞪得老大,故意把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以免自己不小心又瞟到什么不该看的地方。
那歌妓委委屈屈地爬起来,又爬上床去。她不过是要求用枕头垫着腰而已,怎么一下子惹得他勃然大怒,还被一脚踹下床去。真是倒霉,可是她万万不能得罪贺兰家的这位小霸王,一旦他生了气,砸了场子,倒霉的还是她。所以她柔声细语好声好气地赔罪了半天,才让那贺兰茗略略消气。两人又进入备战状态。可是这一回无论那女人如何努力施展浑身解数,贺兰茗都进入不了状态。
“茗少爷,是不是您最近太累,说不定,明天就好了呢?”“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那歌妓不敢直说,只好这么安慰着贺兰茗,谁知道越安慰越糟糕,最后贺兰茗干脆黑着脸一下子又踹在那歌妓的腰上,“那边也跳完了吧,爷在这儿等着,快叫芸芸来!”
那歌妓从地上爬起来,在贺兰茗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披了外袍一扭三摆地出去了,七宝只听见门吱嘎一声关上,她还以为这就算完了。谁知道旁边变态的手半点未松开:“继续看!”
呜呜呜,这样一定会长针眼的。
“你看清楚了,芸芸是这里一流货色,你看看她是怎么做的。”
为什么要她跟一个歌妓去学习?而且是用这么变态的方式,在这么变态的地方?站在这么变态的人旁边,七宝眼泪汪汪,欲哭无泪中。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个年轻女人风情万种地走进房里。从七宝的角度看,看不到那女人的正面,只看到她垂在腰后黑得发亮的长发,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不过她也不过穿了一件宽大的外袍,等她宽衣解带爬上床去,七宝才看到那女子的容貌,可不就是刚才在那大厅中的舞妓。光从侧面露出的脸来看,就是一个顶呱呱的大美人,更别提那把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嗓音。但她与刚才那个女人不同,她并不急着进入正题。而是陪着贺兰茗喝了一杯酒,聊了几句天。
七宝听那芸芸道:“茗少千万不要生气,那小蹄子实在是坏了兴致,妾身陪爷喝过这杯酒。”她娇滴滴的声音让人听了,心中千回百转,回味不止。
“唉,茗少自从上次来见了一次妾身,就有半月未来,叫芸芸牵肠挂肚,割舍不下,爷的心真狠哪——”
美人娇嗔,别有一番风味,贺兰茗居然火气全消,凑上去道:“莫非你还惦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