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成为普通文士的士兵,我正 准备与远宁商量到底应该如何应对。”
敬衫坐在在我旁边的石墩上,想了想,问:“使团所来何事?信中可写明了?”
我点头:“书信上所写很简单,宋一方之意是想与我们议和。”
敬衫笑道:“议和?谁会相信这种鬼话,狐狸会不吃就在眼前的肥鸡?那风满楼的杀手 如果真的是反字军派来的,眼下他们又派遣了所有的狗屁使团来这里,无非就是想来确认你 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等等。”
敬衫收起笑容,看着我问:“难道你亲自见了那个信使?”
我点头:“对,还是个孩子。”
敬衫一下就站起来,原地绕了一个圈子,神情很是焦急:“你……你怎么能见那个孩子 ?你现在已经死了?知道吗?”
我点头,用手一指就在城墙之上,一个和我穿着打扮一样的人正站在那看着城外,身边 站着两名侍卫,等敬衫也看到那人后,我才说:“那里还有一个我,如果让他们确认我已经 死了,势必会立刻发兵,如今就是布下一个迷魂阵,让他们搞不清楚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 着,这样一来反字军就不会轻易发兵,我们也有些时间做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敬衫说,语气依然焦急得不行,“这武都城中各项都已备齐,我 ……”
我说:“你已经早早查看过了对不对?”
“对。”敬衫只得承认,先前他的话中已经泄露了这一点。
我摇头:“还不够,远远不够。”
虽然各项准备早已按照我的计划完成,可这武都城我至今没有实行宵禁,没有在白日都 紧闭城门,而是独开一门,就是因为准备远远不足。昨日,我已让远宁遣他麾下一些得力 的军士,雇佣一些熟悉当地的百姓,在城中寻找可替代的水源,当然最终只能就地深挖至少 二十口水井,这样在守城之时,才不会断了水源。
反字军势必会在从城外流入城中的水源之中下毒,即便这种毒不会让人毒发身亡,单单 让人上吐下泻就已经很可怕了,有了水井,也免不了有人会悄悄从城外流进的渠道之中取水 ,人总会有很愚蠢的一面,所以张生处准备的那些草药也得花些时间,不过反字军下手也 很快,早就派出了军士将周边村庄之中的郎中大夫全数抓走,不走的就地杀死,以免为我们 所用。
另外,已快入冬,天气也越来越干燥,反字军如果采取火攻又该如何应对?城中虽然大 部分民房都是木瓦所建,但要是他们采用投石车将浇有火油的木材扔进城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
想到这,我抬头看着敬衫问:“能否带我去见见鬼鹤……祖师。”
敬衫一点都不吃惊我提到鬼鹤的名字,想了想说:“此事我做不了主,得问问他才行, 老爷子一心想图个安静,不喜欢被人打扰。”
我道:“那劳烦你现在就去问问鬼鹤祖师,我有急事请教他。”
敬衫有些不快:“你问我便行了,为何偏偏还要找他?”
我只是说:“有些事,只能请教鬼鹤祖师,否则为何你要拜他为师呢?”
敬衫先是一愣,而后又狡猾地笑笑说:“你称他为祖师,我称他为老师,言下之意便是 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叔了?”
我起身,向他拱手施礼道:“师叔,还请你带话给祖师,就说徒孙谋臣求见。”
敬衫见我叫了他师叔,也行了礼,知道不去不行了,只得牵了那骡子,骑上后慢悠悠地 向书院方向走去。
“那你也得叫我师叔才行。”远宁笑嘻嘻地站在我面前说。
我笑道:“乱了,都乱了,真搞不明白鬼鹤祖师为何会收你和敬衫两人为徒。”
我说罢,远宁却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