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存心气我!你这话什么意思?”
严慕飞笑道:“没什么意思,说着玩儿的!”
赵玉琴神情微松,大发了娇嗔:“拿人家的伤心当玩笑,你别得意,我就要跟着你,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看你怎么办?”
严慕飞很平静,含笑说道:“带大一支锦衣卫的精锐呢?”
赵玉琴任性地道:“我不管了,让他们自己摸去!”
严慕飞道:“你这不等于干预我吗?”
赵玉琴道:“那我不管,你是跟解缙说的,没跟我说!”
严慕飞一点头,道:“好,这你可以不管,可是假如由于你的干预,使我无法完成使命,找不到建文跟纪纲呢?”
赵玉琴道:“那是你的事,我也不管。”
“你错了,公主。”严慕飞摇头说道:“那不是我的事,而是朝廷的事,找不到建文跟纪纲,无法完成使命,我顶多把那重赏厚赐退回去,而皇上却会因此寝食难安,坐卧不宁的。”
赵玉琴呆了一呆,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严慕飞笑了笑,接着说道:“再说,令尊的前程又将如何?你能因为你一时的任性赌气,断送了令尊的前程吗?”
赵玉琴仍没说话,她默然了。
本来是,这事非同小可,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她身为人女,总不能不为父亲着想,总不能亲手断送了父亲的前程。
她贵为“干公主”,也不能眼看着皇上日渐寝食难安,坐卧不宁,除了乖乖低头之外,她还能怎么办?
半晌,她才说了一句:“我不信我跟着你,你就没办法找到人。”
严慕飞道:“事实上,皇上的意思是要咱们分头去找。”
赵玉琴眼圈突然一红,幽幽说道:“我知道,但你也是存心躲我!”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我会吗?玉琴,比起以后的日子,这段日子算得什么?你说是不是?”
赵玉琴倏地一阵激动,美目凝注,道:“真的吗,慕飞?”
严慕飞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那双似真又似假的目光,道:“玉琴,这还用问我吗?”
赵玉琴美目一合,扑簌簌挂落珠泪两行,颤声说道:“慕飞,我听你的!”
严慕飞脸上掠过一丝奇异的表情,道:“那么,玉琴,我走了!”
话落,他径自转身向外走去。
突然,背后赵玉琴又开了口,唤道:“慢着,慕飞!”
严慕飞停步转身,道:“玉琴,还有什么事?”
赵玉琴道:“我忘了告诉你,有个弟兄刚才到我这儿来告你的状。”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是谁?他告我什么状?”
赵玉琴带着泪嫣然一笑,道:“你别跟我装糊涂!”
严慕飞也笑了,道:“玉琴,那一滴茶水,打伤了他什么地方?”
赵玉琴瞪了他一眼,道:“你好损,他的门牙全落了,让人家说话漏风,甚至于不敢张嘴。”
严慕飞笑道:“谁叫他打扰我的?我生平最讨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人。你该知道,只打掉了他的门牙,那是看你的面子,我没有打瞎了他那双眼睛,已往是天大的便宜。”
赵玉琴含笑说道:“说来说去总是你有理,快走吧!只记住,别让我久等!”
严慕飞微愕说道:“怎么?你要在这儿等我?”
赵玉琴娇靥一红,嗔道:“不是的,你还不懂吗?”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我懂了,玉琴,你放心,不会的。”
倏然一笑,接道:“你也记住,为他们好,别让他们再跟踪我!”
赵玉琴双眉一扬,方待发嗔,严慕飞已然带着笑转身出了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