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严慕飞又一阵愧疚。
他不安地叫道:“涵英……”
卫涵英嫣然一笑,道:“你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严慕飞道:“刚到,让你久等了。”
卫涵英微笑摇头道:“没什么事,先说好了的,谁让先到的是我。”
严慕飞道:“我没想到你夜里还在这儿。”
卫涵英微微一笑,道:“我白天夜里都在这儿,为的是怕你夜里到找不到我,空等一夜,这座小亭就是我的歇息处所,刚才我有事离开了一会儿,没想到你就在这时候到了……”
伊人情也重,严慕飞愧疚又起,好生不安,道:“涵英,亭里坐下谈……”
卫涵英凝望严慕飞身后,含笑问道:“这位是……怎不替我介绍一下!”
严慕飞心里一跳,回转身,金玉琼就站在身后。他勉强一笑,刚要说话,金玉琼已袅袅向前,落落大方地施了一礼,低低说道:“金玉琼见过姐姐!”
卫涵英含笑答了一礼,道:“不敢当,金姑娘,我叫卫涵英!”
金玉琼道:“姐姐,我仰慕已久……”
卫涵英道:“别客气,金姑娘,卫涵英俗脂庸粉,站在金姑娘跟前,使我有自惭形秽之感……”
金玉琼道:“姐姐那是骂我,蒲柳之姿,怎及得姐姐风华绝代,国色天香,姐姐冰肌玉骨,孤傲高洁……”
卫涵英嫣然一笑道:“好了,金姑娘,夜深露重,亭外不可久站,咱们还是到亭里坐着谈吧!”
走过去伸手拉住金玉琼皓腕,相偕进了小亭。
严慕飞跟在后面,看在眼内,心里微微松了一松。
亭中落坐,卫涵英跟金玉琼坐得很近,她望着金玉琼笑问道:“姑娘仙乡何处?”
金玉琼道:“姐姐,我家住河南!”
卫涵英道:“姑娘也是我辈武林人么?”
金玉琼微一摇头,道:“家父是一家大户的护院,我小时候跟他老人家学过几式,浅薄得很,从来不敢言武!”
卫涵英道:“姑娘忒谦了,到湖北来是?”
金玉琼道:“探亲,我有位姑丈在江夏开设一家镖局。”
卫涵英“哦!”了一声道:“那,姑娘怎会跟慕飞作伴到了赤壁?”
金玉琼娇靥微酡,道:“我自幼体弱,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在路上受了风寒,病倒在客栈里,多蒙他诊治照顾,又听说他跟姐姐是……我私心甚为仰慕,所以跟来瞻仰姐姐的绝世风华,也好拜识。”
卫涵英笑道:“恐怕姑娘有虚此行了……”
“不!”金玉琼摇头说道:“我认为他说的还不够,我不虚此行!”
卫涵英笑道:“姑娘会说话……”
瞟了严慕飞一眼,接道:“有姑娘这么一位伴儿,他一路之上该不会有枯寂之感,不知他是几生修来的!”
严慕飞心弦一跳,脸上一热,好生不安。
金玉琼却微显娇羞地道:“姐姐怎好……”
卫涵英淡然一笑道:“姑娘是怪我交浅言深,口没遮拦?”
金玉琼忙道:“姐姐言重了,我怎么敢……”
卫涵英道:“姑娘要这么说,我就不安了。姑娘不是世俗女儿家,应该不会介意这无伤大雅的玩笑,对不对?”
突然转望严慕飞,道:“慕飞,下崖往东走,一条小路边上藏有我一包东西,麻烦你一趟把它拿来好么?”
严慕飞答应一声,忙站起来走了出去。
他照着卫涵英的话,下了崖顶便往东走,那儿果然有一条羊肠小道向另一座山头延伸着直去。
卫涵英只说有包东西藏在路旁,可是她却没说这包东西是藏在多远的地方,严慕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