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说道:“是我,你以为是谁?”
严慕飞定过神来,道:“我绝没想到会是姑娘,姑娘怎么……”
“怎么来的?”赵玉琴笑了笑,道:“在宛平,人家制住了我的穴道走了,其实,我这个人是躲不掉的,你明白吗?”
严慕飞只觉脸上一热,一时不知道说们么好。
赵玉琴嫣然一笑,皓腕轻抬,道:“进来坐呀,干什么老站在门口?”
严慕飞没说话,迈步走了进去。
赵玉琴一指几旁漆椅,道:“这边请坐!”
严慕飞道:“谢谢姑娘。”
他坐了下去,赵玉琴就坐在茶几的另一边。
坐定,赵玉琴亲自为他倒了一杯凉茶,道:“天怪热的,先喝杯凉茶!”
严慕飞嘴里称谢答应着,心里却不住地在想眼前这是怎么回事,只听赵玉琴又道:“干什么,不摘下帽子,你不怕热吗?禅房里又没有太阳。”
严慕飞忙定神收心,“哦!”地一声,伸手摘下那顶宽沿大帽,把它放在身旁地下那长长的行囊上。
赵玉琴美目凝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含笑问道:“多日不见了,一向好吗?”
严慕飞忙避开那双目光,道:“谢谢姑娘,托姑娘的福,我尚称粗健,姑娘可好?”
“我呀,”赵玉琴笑了笑,笑得有点落寞,道:“病是好了,身子嘛也好多了,只是欠了人家的恩无以力报,至今耿耿于怀。”
严慕飞心头一震,忙道:“姑娘,举手之劳,那也是我辈……”
“那是你。”赵玉琴截口说道:“我这个人生性刚烈,可是说一句算一句。再说,一个女儿家报恩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呀?”
严慕飞沉默了,半晌始道:“姑娘远离令尊膝下,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赵玉琴微一摇头,道:“不能说完全是,至少绝大部分是,总而言之一句话,是你害苦了我!”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姑娘这话怎讲?”
赵玉琴道:“你还不明白哟?想想看,你看穿了我什么?”
严慕飞愕然说道:“我看穿了什么……”
目光一凝,接着:“姑娘是指我看出姑娘身怀高绝武学……”
“是啊!”赵玉琴目光含着埋怨地望了严慕飞一眼,道:“就因为你看出了我身怀不算太俗的武学,所以我说你害苦了我!”
严慕飞眉锋微皱,道:“姑娘,我仍不明白。”
赵玉琴微嗔道:“你真是……我索性说给你听了吧!我身怀不算太俗的武学的事,让我爹知道了!”
严慕飞道:“令尊怎么会知道的?”
赵玉琴道:“你不是说我不该瞒他老人家吗?所以我告诉了他老人家。”
严慕飞道:“姑娘这么做是对的。”
“还对呢!”赵玉琴横了他一眼:“自己的女儿会武,而且不算太俗,谁不高兴?结果他老人家得意之余就告诉了解大人。”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 怎么?令尊把姑娘会武的事,告诉了解大人?”
赵玉琴道:“可不是吗?解大人听说我会武,当时并没有什么表示,可是等他回京不到几天,锦衣卫陆指挥使突然带了几十位高手,莅临了宛平县……”
严慕飞又“哦!”地一声道:“姑娘,陆指挥使带着锦衣卫高手去宛平干什么?”
赵玉琴道:“你听我说呀,他一进门就出示了解大人给我爹的一封信,信里说解大人回京覆旨时就把我会武的事面奏皇上,皇上很高兴,立即认我作干女儿,而且要我这个公主率锦衣卫出来找寻建文……”
严慕飞诧声说道:“姑娘,有这种事?”
赵玉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