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的能量也是有限。怕就怕在凌家前门驱虎,后门进狼,若是京城某一派系不想再看到凌家在西北一家独大,插手进来,则困局更危。而从这几个人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奋起一搏的架式看,很有可能一起将唐侃打下来的江山恭手让人,以做进身之资。
高层的博奕不需要严宁去考虑,凌家收复秦川的决心很强烈,只要有任何一个势力有伸手的迹象,赵北上、刘向严立刻就会做出反应,有老太爷这棵定海神针在,绝对能够顶住一切压力。所以问题的关键还是在秦川,或者说是在盘水,只要盘水能够稳住阵脚,抵住唐侃势力的攻击,现有的格局也就维持住了,等到祁连羽按部就班的坐上了省委一号的位子,等到凌系的干部占据了省政府的主导权,两下联手即可拔乱反正,则大局定矣。
要想守住盘水,就得保住郎继纯,不论他存在什么样的问题,现在都得替他承担下来,帮助他渡过这个难关,也是在帮助祁连羽,帮助凌家渡过这个关口。打定了主意,严宁对这饭局觉得索然无趣起来,心里迫切的希望和郎继纯见上一面,深入的谈一谈。
“郎书记,辛苦了,怎么样,麻烦大不大,能不能顶得住压力,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着解决的,你尽管说……”心事重重,哪怕接待宴会上吕培春表现的再热情,严宁也觉得索然无趣,一餐饭在严宁的不配合下草草收场。拒绝了李品源等人打牌的邀请,严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琢磨着后继的问题。经过了一个下午的等待,临近傍晚的时候,郎继纯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满脸疲惫,看到严宁尽是一副歉意的神色。
“盘羊公路征地的村民闹了起来,堵在了施工现场,说征地补偿太低,每平方米比长大公路少了四块钱,这些村民茫然无知,被人挑动利用,一个个的跟着瞎起哄。这还不只,近期整个盘水跟开锅了似的,工厂闹,矿山闹,工人闹,农民也闹,让我疲于应付,现在的盘水是风雨欲来啊……”没有过多的客套,郎继纯似是在述说事实,也似是在向严宁抱怨,满脸的疲态展现出了他的坚辛和不易。
“这话你倒说对了,现在的盘水确实是风雨欲来,某些人就是想让盘水闹起来,以此来置疑你的能力,顺便把你赶下台去。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并不是什么都是无限期的,只要你能挺过三两个月,所有的问题就都会迎刃而解,不复存在……”涉及到省部级大员的调动,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决定下来的。所以,唐侃调离还在协商之中,没有三两个月是不能成行的。这个消息也仅仅是在高层中小范围流传着,像郎继纯明显不够资格知道这样的内幕消息,信心不足也是可以理解的,而现在最迫切需要严宁做的就是给他注入充足信心。
“三两个月,严司长,可要了我的老命了。市里有人拉帮结伙,阳奉阴违的拖后腿,县里左右摇摆,始终观望,不干正事,我就是一个救火队长,哪起火往哪扑,再这样下去,我连一个月都顶不住了……”郎继纯显然没听明白严宁话里透露的意思,连连摇晃着脑袋,一脸的苦笑,对自己的处境有着清晰而又直观的认识。
自从吕培春被唐侃安插到了盘水,盘水曾经稳定的局势瞬间逆转,吕培春的手腕很老辣,切入点抓的也很准确性,一边收拢权限,一边抓钱抓政绩,又是升官许愿,又是排除异己,不过两年多的时间,就向郎继纯发起了猛攻击,一步一步挑衅书记的威严,盘水的班子就有分崩离析的迹象。而祁连省长在省里被唐侃压制的很厉害,能够保证住方向不变就很不容易了,根本无力对他施以援手,这种情形让郎继纯有了一种穷途末路的衰败感觉。
“顶不住也得顶,黎明前的黑暗,挺住了,迎来的是朝霞,挺不住就永远是黑暗。只要你自身没问题,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而且,你需要什么助力,我也可以给你支持,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