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辛吮�希�醚夏�肴サ男睦镉窒�讼氯ァ�
职工聚集上访的导火线居然是国家对宽甸锅炉厂下拔的三千万技改资金,只是这笔资金既没有用在技术改造上,也没有用在生产管理上,更没有用在职工工资医疗费上,总之这笔钱是没了,除了几个领导三缄其口以外,其他职工一无所知。而在这个当口上,企业管理层又要停产放假,这一下,工人自然接受不了,才闹将了起来。
年初的时候,国家经贸委立项,下拔了三千万的技改资金给宽甸锅炉厂,这个事情严宁知道,这笔款项也在此次审计工作组的审计范围。但是严宁想要摸清宽甸的家底,为下一步推进改革做好铺垫,就自作主张对宽甸的审计范围无限扩大,先行政,次事业,再企业,先农业,次工业,再商业,是严宁和工作组成员一起研究出来的工作顺序,一时半会还轮不到对锅炉厂进行审计。只是,三千万的技改资金已经下发了,这会儿钱又没了,凡事有轻重缓急,若真是按部就班,这笔钱怕真的打了水漂了。
而且,通过锅炉厂的暴露出来的问题,严宁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宽甸工业企业总体情况的一个缩影,管理混乱,群情激奋,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复杂。这仅仅是一条战线上暴露出来的问题,其他领域又是什么样呢,若是不能全面掌握实际情况,脱离了客观实际,那自己做出来的所谓的规划,所谓的方案就是纸上谈兵,没有一丁点的价值。
更重要的是,国拔资金到省里,到地方,都要走财政账户,有着严密的规定和全面的监管,三千万的技改资金不是一个小数,说没就没了,可是不现实的事情。从锅炉厂领导脸上的表情看,从金长河三缄其口,顾左右而言他的推诿看,估计他们都清楚这笔钱的去向,也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而且是上不得台面的问题,如此避之甚深,显然是不想去碰触这个禁忌,惹祸上身。
在宽甸改革计划中,无论是改造交通公路网络,还是推进农业产业结构调整,亦或是盘活工业企业,都离不开大量的资本做支撑,都要有大量的资本流进来。其他的情况都好说,凭着钱立运的能力,只要执行得力,一切都能落实下去。但若是宽甸存在一个较大的**群体,见到点钱就一窝蜂的冲上去,上下其手,层层扒皮,落到基层可就微乎其微了,那可就什么也干不成了,这个问题严宁必须得引起高度重视,找出问题的根源所在。
“严司长,锅炉厂停产了,职工除了回家的,剩下的都在大马路上静坐呢,办公楼也锁着呢,咱们还走吗……”进入厂区的院子,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一条水泥甬道两侧摆放着宣传栏,告示栏和光荣榜,似乎告诉人们企业曾经的辉煌,甬道的尽头就是企业的行政办公楼,不过此时大门紧锁。丁海洋的司机小朱搞不明白严宁怎么突然提出要进入厂区看看,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又有什么可看的。
不过,这话小朱心里是这么想,可不敢说出来,昨天他可是亲眼看到自己的老板对严宁有多客气,多尊重了,就是省里的哪个副省长来,也没见过老板如此低三下四,热情的不能自己。今天一听严宁要用车,二话不说的就把自己的座驾送了上来,当司机的可都是领导的贴身小棉袄,哪轻哪重分的最清,小朱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后面是车间吧,左右来了,就走一走吧……”不置可否的答了一句,严宁自顾的绕过了办公楼,若说前面的院落还能诉说着企业曾经的辉煌,那后面生产车间所在的院落可就显得有些破败了,甬道的两边杂草丛生,一堆一堆废弃的铁料密布着铁绣,扔在空旷的院落里,甬道尽的花坛里里倒歪斜的长着几棵不知名的小花,更多的却是翠绿的野草。
“先审一下,探探底吧……”从严宁的角度看,能让企业杂草丛生,破败成这个样子,不管是什么原因,企业的领导者都是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