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也每年都会有人一不小心乱了方向,被河水卷到黄泥湾来,而进到黄泥湾唯一的结果就是被粘稠的泥沙裹住,慢慢地就越陷越深,最终成为了黄泥湾泥沙中的一部分。几十年来,有数不清的榆林人在这里丢掉了生命。所以,有人将黄泥湾比作榆林的乱葬岗不是没有道理的。
“用人工去清理是不可能的了,有没有别的办法呢?”望着河对岸突兀而出的尖角,有如一只巨大的吞噬兽一般,不停地吸纳着过往的泥沙,严宁也感到一阵阵的头疼。从小在榆林长大,哪能不知道黄泥湾的凶名。严宁清楚的记得,初中时,邻班的四个男生到榆林河嬉水,有两个同学被搅进了黄泥湾,最终连尸体都没找到,可见黄泥湾的凶险可是名幅其实的。
“哎,国良,突出来的那部分是由泥沙瘀集而成,最终形成了一条水湾,那黄泥湾后面连着的滩涂不能都是泥沙瘀集的吧,打听打听附近居住的村民,谁熟悉这片的情况,咱们看看能不能在这片滩涂上想想办法……”方圆数百米的黄泥湾有如尖角一般插进了河道,可这尖角也是有根的,否则任这泥沙再粘稠,在河水的如此猛烈地冲刷下,也无法聚在一起吧。
细心的严宁观察到虽然黄泥湾中堆集的泥沙将河水打着旋的推了出来,可是黄泥湾后面可是和大片的滩涂联在一起的,不过三四十米的地方还能看到一片片玉米杆,虽然被水淹住了杆身,却没有被大水冲走。既然有庄稼,那就代表着这一片不是泥沙,而是土地,有土地就能站住人,或许能够从后侧解决黄泥湾泥沙瘀集,挤占河道的问题,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严宁脑子里冒了出来。
“熟悉情况的人有,渡口摆渡的老秦头就在咱们堤坝上呢,你说的那边庄稼就是他种的。不过县长,那片土地虽然连着黄泥湾,可是差着好几十米呢,再长的勾机也挖不到哪吧……”被黄泥湾问题深深困扰的李国良早就观察过地形,也注意过黄泥湾后侧的土地,但几十米的距离有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挖杆再长的挖勾机也伸不到这个距离,最终李国良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眼下严宁又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的李国良想了想,还是婉转的将问题提了出来。省得严宁因为想法不成熟,最终泄了气。
“挖勾机?咱不用挖沟机,你把那个老秦头找过来吧,我详细了解一下,完了咱们再商量……”知道李国良误解了自己的想法,但严宁还是卖了个关子,催促着李国良把人找来。
“行,我这就去找……”虽然话没说出口,但李国良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看好严宁的想法,只是严宁是领导,碍于面子,李国良也不好不听从,稍稍地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转身跑了出去。
“挖勾机?隔着这么远,挖勾机保证是不行。但若是用炸药炸,或许就会将这块飞地震散,至少也能将瘀集的泥沙炸飞一些吧,重复几次,多少也能缓解一下河道的压力不是……”常理解决问题的办法,严宁是没能想出来。按照正常的路子,清理瘀集的泥沙,还就得用李国良提出的办法,推土机,挖勾机一起上,彻底将泥沙清空,才能恢复河道通畅。
但是,眼下没有着力的地方,怎么把机器送上去都是问题。突发奇想,严宁想到了用炸药炸,虽然没有什么把握,但好处是省时省力,若是真能将黄泥湾炸成粉碎,榆林河中段的危机将彻底解除。这个想法左右也不费什么事,收效却是显著的,不管能不能成,严宁觉得都有必要去试一试。
“县长,这是黄泥湾渡口的秦师父,对这片的情况最熟悉。一大把年纪了,听说县里来抗洪,就主动跑来帮忙,忙前忙后的,都累坏了……”没过几分钟,李国良拉着一个老人赶了回来,在老人局促不安的搓手中,小声地将老人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言语中满是推崇。
“秦师父,辛苦了,我是严宁,我听说对面那片庄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