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危险。而这种情况凌家上下怕分了严宁的心,都在刻意隐瞒着。为此严宁第一次跟潇潇发了脾气,急着跟向国锋请长假,想要陪着老人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知道小俩口闹了别扭,老人还特意把严宁叫了去,用一双迸着青筋,布满老年斑的手拉着严宁,颠三倒四的几句话,总是也表达不出来想要说什么。但从老人指向西北方的手指,严宁知道老人挂念着西北的发展,挂念着严宁在西北的改革,挂念着凌家的根基,不想辜负老人的心愿,这才硬下心来返回了西宁。只是,几天过去了,严宁的心情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哪怕开发区的发展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也没能给严宁的心里增添一点喜色。
“严书记,感觉你从家里回来就兴致不高呢,怎么了,可是舍不得家中娇妻?呵呵,少年夫妻老来伴,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是想热乎也热乎不起来啊……”念完了欢迎词,燃放了鞭炮,蒋中南从虚假的客套中抽身而出,凑到了一个人四下张望的严宁身前打趣起来。
“严书记,这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我这年纪比你痴长几岁,看的多了,心思也就正了过来,你还年轻,无论碰到什么沟沟坎坎,可不能钻了牛角尖。你现在是西宁的班长,大家都看你的脸色行事,这一言一行都关乎着西宁的方向,这一点你可要把握好……”从严宁回来当天召开的常委会上,蒋中南就看出了严宁的情绪有些问题,脸色阴沉的厉害,好几次集体活动都没有参加,直接影响了班子成员对严宁的观感,蒋中南觉得,自己作为老大哥有必要给严宁提个警。
“对不住了,蒋市长,家里的老人身体不太好,我却不能在身边尽孝,心里想想都觉得愧疚,实在没想到我这情绪给大家都带来了影响,这点是我做的不对……”蒋中南不说,严宁还没注意到,自己阴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难怪放过鞭炮以后,连个人都没过来跟自己客套几句,敢情是怕触了自己的霉头。这事闹的,自己情绪的变化都影响到了工作和同志间的感情,实在是不应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严书记一片孝心,这个心情我可以理解。唉,为了西宁的发展,你放弃了在京城的优越生活,四处奔波,这一点,西宁的人民都会记在心里的。不过,生老病死是天下唯一不可逆的事情,你要看开一点,我想老人也不愿意看到你带着情绪去工作,等你拿出成绩来了,老人也会为人感到骄傲的,这病没准就好起来了呢……”严宁掂念家中的老人,这让蒋中南肃然起敬,看向严宁的眼神又多了一份欣赏。
“你说的对啊,是我的心里总放不下……”带着几分歉意的回视蒋中南,严宁露出了回到西北以后的第一个微笑,心中的困扰一扫而空。老太爷在西北生活了半辈子,对于这片土地,有着极深的感情,而发展西北更是老太爷一生的夙愿,今天这个重担压到了自己的肩上,是老人的心愿,更是家族的重托,自己有责任去替老人、替凌家实现这个理想和目标,这才是对老人给予自己的恩德做出的最大的回报。
“这就对了吗!想开一些,咱们西宁和开发区还得靠你掌舵,这几天我就琢磨着,是不是组织一个招商团队,由我来带队,对年前来参加联谊会的客商进行一下回访,用政策招商,更要衬托出咱们西宁的热情和感情来……”开发区一期工程处处都是未完的建设,可二期工程由那些企业来填充,还没个影子呢,虽然知道严宁敢做出这种规划来,必然有着充足的准备,但严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西宁,把担子都压在严宁的身上,可是空易造成相关工作的脱节,这可不是蒋中南希望看到的。
“市长这个想法很好,组团招商很可行啊。不过,我建议你先把重点放到香港,春节的时候,我在京城跟UE集团的高层见了面,他们在香港工商界有着广泛的人脉,也愿意充当纽带和桥梁,帮着西宁快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