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呢,愁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哈哈,有事,有事找您老呢。这不组织信任,刚刚任命你的大侄子我出任榆林县政府县长,嘻嘻,正处级了,再有俩步就赶上您老了。呵呵,应该的,改天我回冰城请您老喝上几盅。五十年的茅台酒?没问题,我带一箱去,让您老喝个够,只要您不怕婶子不让您进屋就行……哈哈哈……我这县长当的窝囊啊,财政没钱,别说开展工作了,就是职工工资都发不出来。唯一的一个利税大户还跟我摔杯子,骂的我的脸啊,火辣辣的。我正想呢,是叫***把人给搂进去呢,还是想办法把他调走呢。我这心里啊,一看到这个人我就烦,堵得难受……这不就想起您老来了,一来呢,跟您老报个喜,二来呢,先预约一下,改天回冰城请您老喝上几盅……”与来时卷烟厂的热烈欢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严宁走的时候,连个送客的人都没有。看着王一飞愤愤不平的样子,严宁也不生气,犯不上跟李绍平这种人较劲。把车开出了卷烟厂,就停在了大门外,严宁叼起一支烟,一边吸着,一边跟冯宝坤套着词。虽然,东一块,西一块的不着边际,没有一句是正经话,但严宁相信,以冯宝坤的精明,应该知道下步该怎么办。
“一飞知道老李家在哪吗,咱们去蹭顿饭……”看了看时间,接近十二点了。第一天回到榆林上班,居然连个请吃饭都没有,这县长当的还真是窝囊。不过不要紧,正好借着引子,到老李家看看,顺便蹭顿吃的。
“知道,知道,老李的姑娘正在上高中,他家就在榆林高中附近。搬家的时候,我还过去帮忙了呢……”听到严宁要去老李家,王一飞把刚才那点不高兴瞬间抛到了脑后,雀跃的为严宁引起了路来。
“李师父,李师父在家呢吗……”狭窄的巷道上,垫着厚厚的黄沙,汽车驶过,扬起了一片片的灰尘。老李家住的挺偏,在城北最边上的平房区,再往北走就是榆林林场的育苗圃了。在王一飞的指引来,严宁将车停在了一户破旧的黑门前,寂静的院子里不见一点声响,一阵阵刺鼻的中药味直往人的鼻子里钻。看样子炉子上正熬着中药。
“谁呀,进来吧,门没锁……”隔着窗户,老李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询问着是谁找上门来,书迷们还喜欢看:。显然跟王一飞分开的时间有些长了,这声音却是没听出来。
“严***,哎哟……”挑开一个纱布的门帘,严宁迈进了屋里,躺在床上的老李突然看到严宁,有些不敢相信的一下楞住了,猛然间反应过来,急忙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不想这一动又抻着了敷着膏药的腰,痛的哎哟一声直咧嘴。
“快别动,快别动,老李,这是伤哪了……”抢前一步,把老李按在了床上,不让他再挣扎着起身,浓厚的中药味,熏的严宁真皱眉。
“严***,您怎么来了?一飞你也真是的,严***这么忙,我这一点小毛病,你大老远的把严***折腾回来干什么啊……”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老李满脸涨的通红,这话说起来有点不着边际,一会问着严宁,一会数落着王一飞,却是情绪有些激动。
“李师父,你还不知道吧,县长今天上午刚调回榆林来,听到你有病了,特意来看望你……”王一飞一边挤眉弄眼,一边跟老李透着话,一个劲的给他吃定心丸。
“调回榆林?好,好啊!我就知道您得回来,我这就回去跟您开车,看谁还敢熊我……”这一下,老李更激动了,一把年纪了,眼框里居然闪着泪花,一向老实木讷,不擅与人交际的他,居然当着严宁的面说出了一通狠话,可见许可维把他欺负狠了。
“老李啊,你跟谁说话呢,也不小点声,姑娘下午还要上课呢,这正睡午觉呢。呀,严镇长,你咋来了哩……”老李的婆娘以前就是一个农村家庭妇女,没什么文化,但人还不错,每次看到严宁都热情的不得了。在东海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