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到了严宁,吕培春的心里不由地一动。
不过很快吕培春否定了这个想法,严宁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就是能力再强,水平再高又能榨出几斤油来,而且,严宁只是凌家的女婿,算不上谪系子弟,天知道他在凌家的地位怎么样,冒失的投了过去,结果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那可是所托非人了。而且,严宁一下到盘水,就开始不顾后果的替郎继纯出头,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稳重人,若是自己投向了他,他却左右不了郎继纯的想法,只能更加恶化与郎继纯的关系,完全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算了,这时候,跟谁走都不保险,既然惹不起,咱就躲着点吧,先去搭搭严宁的线,试试水,看看他的态度……”做事做的太绝,没有跟自己留下一点的余地,结果就是现在顾虑多多,患得患失,思前想后也没有一个周全的办法,吕培春感到自己很为难,也很失败,茫然之间竟有一种走投无路的感觉。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念头,吕培春最终还是把目光投向了严宁。
……
“祁连叔叔,政治上的博奕也要有成绩做支撑的,秦川的发展有目共瞩,若是您执政的时期走了下坡路,人家可就会说您不如唐书记了,中央首长怕是并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所以,稳定才是基础,才是大局……”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下班高峰期人来车往,车流如织,将一条条街道这得拥挤起来,整个城市似乎陷入了一种喧闹之中。而闪烁的霓虹,明亮的车灯交相映射,更是勾勒出盘水市繁华的夜景。送走了吕培春,严宁站在房间宽大的落地窗前,一边表情凝重的吸着烟,一边俯视着盘水这个繁华的城市,脑袋里却有着一种取舍不定的犹豫,这才拔通了祁连羽的电话。
吕培春要投降,换句话说是要摘清与韩邦坤等人的关系,跳出盘水这个是非不定的圈子。吕培春能够悬崖勒马,不再搞小动作,不再设置障碍,不再去拖郎继纯的后腿,这是严宁乐意看到的,盘水对于秦川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此时秦川回归在即,没有什么比局势稳定是更重要的事情。少了吕培春的牵制,整个秦西就能稳定住,这样就可以保证祁连羽根本不失,只要中央任命一下来,就能抢占制高点,或是蚕食,或是鲸吞,用不了几年就能把之前失控的地盘抢回来,继而将整个秦川重新纳入到凌家的掌控之中。
但是,吕培春的举动也给严宁提了醒,凌家重新掌控秦川,打通西北的门户是必然的。可蚕食也好,鲸吞也好,无论采取哪一种方式去掌控,必然要涉及到利益的争夺,有斗争就有内耗,秦川的发展成果来之不易,内耗大了,就会使发展陷入停滞之中,这不是凌家收回秦川的目的。如此一来,和韩邦坤等人如何交涉就成为摆在祁连羽面前的一个难题。处理不好,谈不拢,很有可能就会将唐侃一系的干部做出极端的行为来,以半个秦川为进阶筹码,找个新主子投靠,绝对会有众多的势力抢着要收纳,毕竟没有人会嫌地盘太多。那么凌家可就成了前门驱虎,后门进狼了。
“呵呵,严宁,老首长说你是千里驹,果不其然啊。正如你说的,非常时期不能太着急,潜移默化,润物无声,逐步的消除影响才是正理。我这还在想着要和唐书记谈一谈,这还没拿定主意呢,你这就打来电话,算是帮我下定决心了,兼收并蓄,合作共盈,这是大家都期望看到的结果。祁连叔叔不是宰相,肚子里撑不了船,可也是封疆大吏,起码的容人之量还是有的,做人不就得大度一些吗……”自己这边正想着怎么巩固阵地,不让事情出现崩溃的局面呢,严宁却已然在进一步,看三步,步步为营,高瞻远瞩,已然思考到了自己的前面,想着怎么悄无声息的收复失地了,单单这种眼界,就足以证明严宁的优秀,祁连羽的心里有了一种后生可畏的感慨。
“祁连叔叔,您可夸我了,再夸我可就骄傲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