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下去呢?”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让开,我很忙的!”
“阿姨,何必这样着急。我把话挑明了说吧,我觉得,峡谷的劫难,跟你提议要治疗‘灸舞’的失忆有关。”阿香把这几天思前想后做出的大胆猜测提了出来,这个猜测在她看来是很可能成立的。既然这个“灸舞”是假的,那么,他的失忆应该也是假的,而万俟菀和夏宇在提出要让医仙给他治疗失忆后,峡谷就出事了,多少应该是会有联系的吧。如果她是假灸舞,她也会想办法要阻止医仙,因为那极有可能会被拆穿,而杀掉医仙,无疑是最直接的方法。假灸舞的确是个下棋的好手,布的局既精湛又严密,但再严密的棋局,也总会找到突破口的,这是阿香坚信的一点。即使真的是盘死棋,那也还可以全部推翻重新来过。更何况,假灸舞下的这盘棋并不是天衣无缝的,知道他是假的灸舞,就是最大的缝,撬开这条缝,就一定可以拆掉整个这盘棋!
万俟菀的心咚咚跳得厉害,那天凌晨,“灸舞”匆匆从外面回来的的身影在她眼前一晃而过,好像果真是不久就得到峡谷出事了的消息。
哦,不!
万俟菀有些腿发软,差点没跌倒。
阿香忙扶住了万俟菀:“阿姨……”
“不……这不可能!阿香,你不能因为夏宇和修,就这样怀疑我的灸舞,他可是三番五次救了你们!”万俟菀推开阿香扶她的手,也拒绝把这些联系都扯到一起。
阿香微微叹了口气,她决定不再坚持怀疑“灸舞”:“阿姨!你就真的不想再让医仙去治治吗?就算我是错的,就算‘灸舞’是没有问题的,但让医仙去治治失忆总不是一件坏事吧?阿姨,您也希望‘灸舞’的病会好吧?”
万俟菀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是啊,这么久,都没顾得上给‘灸舞’治失忆症,她这个母亲真是太失职了。
当枭得知万俟菀又要找医仙来给他治疗失忆的时候,他满口的牛奶差点没喷出来。他都快忘记自己是失忆病人了,这班人要不要这么执着啊?真是没事找事做啊,正经经的魔界不去打,尽给他整这些没用的!
枭瞬间的失态,让万俟菀的心揪了一下。她并不相信阿香的推断,可显然,阿香的话对她也并不是毫无影响,那些话就像是挥之不去的魔咒,让万俟菀尽管很抗拒,却又无法完全逃得开。
“怎么?你不愿意治疗吗?”万俟菀也算是久经风雨,不会把什么都放在脸上,她不动声色地给枭又舀了一碗汤。
“啊?没有啊,就是……有点点害怕。”枭明白万俟菀已经注意到他刚刚的失态,决定并不掩藏。
“这有啥好害怕的?生病了看医生,还能吃了你不成?”万俟菀说得云淡风轻,带着母亲特有的嗔意。
“很疼诶。”枭干脆撒娇了,“我的头好久没疼过了,又要治疗,肯定很疼的。”
万俟菀呆了一下,果真是怕疼才好啊:“你这孩子,怕疼,就不治了吗?你就愿意这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挺好啊。”枭也看似不经意地说道。
“哎哟,老哥,你这样失忆怎么当盟主啊,知道吗?夏流阿公和斩魔猎士没事就都说这事呢,说铁时空重新给你是很好啦,可你的失忆让他们很担心诶。”灸莱啃着一块骨头插嘴道,这几天夏流和斩魔猎士没少说可惜盟主失忆了之类的话,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他们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咸吃鸭蛋淡操心。”枭不耐烦地嘟哝道。
“灸舞,怎么说话的?”万俟菀轻声斥责道,“夏流阿公和斩魔猎士都是你的长辈!”
长你个头啊!奶奶的,我给你当儿子,还要给他们当孙子不成?夏流也真是脑袋进水了,自己孙子的事都搞不定,还有功夫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