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
这胆和肾一样,壮起来了就一发不可收拾。肾上腺素作用到了中枢神经,再影响到运动神经,一通地鼓噪亢动,这就是俗称的打鸡血。在这种打了鸡血的情况下,人通常会一根筋,很容易一条路走到黑。
当他的手指从衣服的边缘滑进来时,我没忍住颤意。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起先仅仅只是用指尖在腰侧轻轻地滑动。腰间肉是我的要害,平常捏一捏就会痒得缩成一团。可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只是暧昧地挠抓着,再一圈圈地磨。这种折磨很要命,因为这样若有若无的抚触会让毛细血管紧张收缩,神经末梢传感速度加快。用不了半分钟,沿着脊椎两边的肌肉会慢慢地绷紧,紧接着是后颈会有轻微的灼烧感。尔后是耳根部,就像是被狠狠烫到了一样。
呼吸会变得短促而急迫,连牙齿都忍不住打起架来。
他必定是很满意这样的反应,轻轻地扳过我的脸,唇沿着鬓角滑下。灼热的气息窜进了耳道,少倾那片柔软温热划过了耳贝,停留了片刻。我的手紧紧地团成一团,努力让自己不再抖得那么厉害。可,下一秒,耳垂却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心尖一热,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声。分明是叫疼可却软绵无力,撒娇一般,很是丢脸。
他的手臂微微用力,环着我腰转了半圈,人就被他扭了过来。我现在差不多是坐在他的腿上,上半身往后仰,膝盖却顶着椅子扶手。他的手依然环在我腰间,能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甚至可以隔着衣服感觉到他手指上那分明的骨节。抵着他胸膛的手慢慢地放松,最后轻轻地落在身体两侧。
他的眼睛变得异常明亮,像是燃着两簇细小的焰火。唇慢慢地抿了起来,嘴角划出一道可算轻薄的弧度。贴熨在腰背上的手也有了动作,手指勾起,沿着凸出的椎骨一路沿下。轻巧地从缝隙钻入,尔后手掌便贴在脊椎末端,烙住一般。轻亵的指尖慢慢滑动,往下延伸,最后停留在那小小的凹处来回轻轻划动。
只一瞬间而已,所有的感觉都变得敏锐而清晰。能听见地板下缓慢流动的河水声,也能听见对岸垂柳被风带动时发出的细碎声响。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竟然奇异地节奏相同。腰间的力道慢慢地被收紧,人便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我从未离他这么近,也从未这么近距离地看他。我承认,他确实很有品色。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顺我的眼。比如那大而明亮的眼睛,再比如那薄薄的唇。热情湿润敏感而诱人。
没多加思考地,我凑过去舔了他一口——嗯,其实我是想学着书里描述的用舔吻勾引神马,但明显天赋不够,模仿没到位。好好的一个诱惑之吻,生生被我演练成了舔舔大红果。
不过,没关系。咱虽然模仿失败了,可唇啊舌头啊什么的不都接触了么,好歹动作是到位了。
而且,效果也蛮好的……
好吧,其实这效果——真特么的是立竿见影啊!
立竿见影啊!——这货现在已经不是成语了,它特么的就是个动词+形容词!
你们懂的!
上衣不知何时已经被褪下,掉在旁边,皱皱地一团。现在我们彼此的衣服数量,倒是很好地诠释了男女平等这个词的所有含义。
“……笨蛋”他的唇贴过来的时候还含含糊糊地批评着,“就这种功夫……”嘴巴上这么说,动作却一点也不客气。托衬在我肋间的双手缓缓地挪动着,拇指扣着最末的那根肋骨一节一节地往上攀爬,其余四指却是紧紧地贴着腰侧的肌肉极缓慢地蠕行,一寸一寸地劫掠蚕食。
他的唇与我的分开些,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后又张嘴咬了过来。上下颚慢慢地磨动,光滑的牙齿擦着我的下唇,暧昧撩人。接着再一步一步地往下探去,从下巴到喉部再到锁骨中央,一路畅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