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烧到自己,他心里很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你说得简单。”
“没错,我说得简单,但你待在我这儿也无济于事。”
是,夏树说得对,他就是束手无策才会躲到这儿。
陶泽森哑声道:“夏树,我感觉很混乱,她在电视上没办法承认我,我觉得很难过,然后又出现了我的报导,我觉得自己好像变透明了,被摊在阳光下,大家对我评头论足,可是乐品妮呢?她却不能承认我。”
是因为在好友韩夏树的面前,才能说出这肺腑之言。
夏树沉吟一下,忽然道:“所以你不想面对她?”
陶泽森苦笑。“你真了解我,我一看到她,就对她不承认我这件事有点生气,可是我又知道不该对她生气,烦。”
夏树笑了。“会烦才好,会烦才是有喜欢啊!如果你不是太喜欢她,才不会烦。”
这说法让陶泽森笑了。
他难得爽朗地笑着,是啊,因为太在乎,才会烦,如果不在乎,就赶快切断了,还烦什么?
“会笑就是承认喔?”
“对。”
夏树为他的直接扬了扬眉。“那还不回家?”
他却摇摇头。“不了。”
“为什么?”
“因为……你这里比较好待。”
“我这里好待?”韩夏树怪叫,左看右看乱七八糟的室内,他的行李还没整理,明天开始还会有一堆东西从日本运回来,这里就像一场灾难,陶泽森竟然说好待?
“嗯。”
“屁啦!”韩夏树很不文雅的叫叫叫。
陶泽森咧嘴一笑。“夏树,我喜欢你这里,搬来跟你住好不好?”
“神经!”
韩夏树懒得理他,走到另一个房间整理行李了,被留下来的陶泽森眼色一暗,掏出手机,看见有新简讯。
是乐品妮传来的——你不在家啊?
她就是这样,都是传简讯,不大打电话,他知道她是担心吵到他,可是这一刻,她的温柔与用心却都成了一股失望。
陶泽森其实会觉得,如果她能打电话来,跟他说说话,也许他就会乖乖回去,因为他没办法拒绝她。
逐渐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了。
他怕见她。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也因为……对这件事没有地方出气。
更知道不该把气出在乐品妮身上,所以他决定冷静一阵,反正她很忙,见面机会也不多……
再说,他也怕又被发现跟她亲近,又登上杂志……
等风头过去,再说吧。
“在这边放我下车。”
开车的温蒂有点讶异。“啊?”
乐品妮坚持道:“这边就好。”
“但是这边离你家还有一段距离欸。”走路至少二十分钟。
乐品妮浅浅笑。“我要在这边买盐酥鸡啊。”
“啊你之前都买你家巷口那家啊!干嘛跑到这边买?”温蒂不懂。
“想换家吃吃看啊!问那么多干嘛?”
“不是我爱问,是上头叫我要好好监视你,如果你乱跑又被拍到怎么办?还是跟以前一样我帮你买好,再送你到门口吧!”
以前也是为了怕被拍到名模乐品妮爱吃盐酥鸡,都由温蒂前去购买,再将乐品妮送到大楼门口。
“我连买盐酥鸡的自由都没了吗?”乐品妮苦笑。
温蒂没说话,径直将她载到社区巷口的盐酥鸡摊,下车去帮她买盐酥鸡了。
独自留在车内的乐品妮,心情很差。
已经三天没看到陶泽森了,传简讯问他,他回说最近工作比较忙,叫她不用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