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去路。
“让开!”铁焰的脸阴沉着,平日里深邃淡定的眼眸中满满都是压抑着的怒涛,她竟敢……她竟敢……
那日她将他推给谷东,谷东四人和那七名黑衣人立刻带着他自她身后之处掠出阵外,才发现阵外竟起了浓浓的白雾,可又担心有人追踪,于是,摸索着前行,待得雾气散去,才发现竟然进了凤溪山中。
媚点穴的手法他人不敢解也解不了,整整一天过去,铁焰方能行动自如,当下提枪便要回去。
“将军请息怒,随我们回河州等候,小姐必定安然而返。”谷东这般说着,可心中却不是十分确定,因为那青衣女人的身手明显在宫主之上。
可她却知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护得这位将军周全,否则,宫主的怒气没人能承受的住。对于宫主而言,这个男人的安危重于一切。
“让开!”铁焰执拗地只想要找到她,他不允许她就这样将他推离,他情愿陪着她一同死,也不要这样牵肠挂肚。
“请将军随我们回河州。”谷东的态度依旧恭敬,可口气坚决,一副绝不让路的样子。
“让开!”铁焰这次有些咬牙切齿了,握着银枪的手紧了紧。
“请将军随我们回河州。”谷东依旧是这句话,说实话,她以前真的不知道这个将军哪里好,像个女人一样,男人家的事情一样都不会。
而且心里只有铁家,只有带兵打仗,书房里也尽是些兵书地图什么的。
宫主为他所做的,他知道的远远不够,看在她的眼中,很是为宫主不值。
可渐渐地,小少爷出世后,这个将军也慢慢地在改变,而他的改变,会让宫主真心的喜悦。
她也渐渐明白,宫主喜欢的,恐怕就是这个将军不同于一般男儿的性情;可作为女人,她还是觉得这个将军一点儿也不可爱。
他今日这份为着宫主的心,她可以体谅,却不能放任,因为宫主的交待是不可违的。
谷东话音一落,眼前银光一闪,铁焰的银枪刺来,她闪身躲过。
铁焰没有伤她之意,只是要将她逼开,谷东算准了他这点,不还手却步步紧逼,这样执拗地铁焰也激起了谷东心中的怒火。
这人难道就不能体谅宫主的一片苦心吗?
“将军,只要谷东活着,便不会任将军回头。还请将军不要辜负小姐的一片苦心。”谷东闪躲着,声音却是有些激动了,“当年,小姐累死六匹马,十几天不眠不休地赶到襄阳,才救回将军性命;当年,小姐得知将军入薛府为侍奴,整整三年,夜夜探访,日日研医;当年,薛府三年,餐餐都是小姐亲手调制;当年,将军的衣食住行,哪样不是小姐细心安置,小心防备?还要顾忌将军喜好?当年,小姐用药,将军假死,方可脱离薛府;当年,小姐为了替将军调养,经常通宵不眠,研制药房,选用药材;当年,小姐为了恢复将军功力,排遣暗卫,四处搜寻适合将军的武功心法;当年,小姐为了将军心愿,不惜弑君……”
“谷东!”谷西大喝一声,阻止了谷东越说越激动地声音,她怎么连宫主执意相瞒之事也说了。
谷东这才注意到,铁焰早已停了攻击,就那么站在哪里,浑身剧烈地颤抖着,靠着支地的银枪方能勉强站立,而他的眼眸中却翻覆着惊涛骇浪……
铁焰震惊不已,原来,他记住的还不够多;原来,她竟早已在他身边;他的心不可遏止的疼痛起来,谷东未尽的话语,只说明,还有更多是他不知道的。
那样的日子,那样长长十年守着他的日子,她,都是一个人;而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在走的路,竟然都有她相陪。
他的心好痛,为她而痛。这样的她,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在守着他、护着他;而他,曾经竟然怀疑她入赘铁家的